楚慕离脸色微沉，“除了林氏。”
宋晚莱身形一颤。
盯着他线条凌厉的脸，嗓音轻颤，“就因为林瑜在舞会上说了几句颜曦，所以你就要林氏破产？”
上次舞会过后，林瑜曾跟她提过一句，只说发生了口角。
就为这个，他就要弄垮整个林氏？
说几句？
楚慕离眼眸一厉，冷声道，“颜曦是我楚慕离的妻子，是楚家人，其他人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林氏，我已经放过一次。这一次，是他们自寻死路！”
颜曦，是他楚慕离的妻子？
他……承认了！
宋晚莱死死忍住欲嘭涌而出的眼泪，看着他问，“所以，你……爱上她了吗？”
楚慕离眸光一跳，抿着唇没出声。
倒不是不想回答她，而是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爱上了她？
心疼她，她跟其他男人过从甚密他便恨得牙痒痒，这样……算爱吗？
宋晚莱那张俊冷的面容上那一抹疑惑和迟疑，双眼轻闪。
她垂下头，抬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再次看向他时，眼中依旧有淡淡的伤楚，可唇角却伪装上扬，道，“离，我可以离开，但是得等到你真正爱上一个人，而那个人也爱上了你。
让我知道有个人可以照顾你，陪着你，让你余生不再孤独。
到时，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离开。
这辈子，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幸福……快乐！
而我最不能忍受的是，给你幸福和快乐的那个人，不是我。
所以到那时，我会走得远远的，不打扰你的幸福，也不必留下来，忍受那份得不到你的痛苦！”
说道最后，她嗓音抑制不住的轻颤，泪水逼在眼帘，欲落不落。
宋晚莱无疑知道，什么程度，能让男人心疼，愧疚，怜惜。
楚慕离眉峰蹙了蹙，“晚莱……”
“离，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向来说一不二。四年前是我太自负，以为你说结束，只是气话，一心认为你会在原地等我。所以才放纵自己在外多年。
我只怪我自己，任性错过了你。”
充满悲伤追悔的话，伴着泪水，落下。
宋晚莱笑着，“离，我们还是朋友的……对吗？”
楚慕离盯了她半响，点头，“我们从小相识，一同长大，这样的情分，一直在。”
“那就好。”宋晚莱双手捂住脸，释然的拍了拍，吐了口气，起身。
红肿的眼，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那我不打扰你工作。先走了。”
“……”楚慕离微掩了下眸子，“我送你？”
宋晚莱眨眼，“不用了，我有开车。”
楚慕离嗯了声，起身，“走吧，我送你到电梯。”
“好啊！”宋晚莱轻快回一声，声线发抖。
楚慕离听着这道嗓音，眼瞳深了深，迈向门口。
站在电梯前，宋晚莱目光钉在电梯往上的楼层，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电梯上来得再慢一点。
那样，他就能再陪她多一会儿，再多一会儿。
却……
叮的一声，电梯还是在她面前打开了。
她抓紧手里的包，不愿往前跨一步。
楚慕离摁住电梯开健，扭头看宋晚莱，“晚莱……”
宋晚莱看向他，眼眸中一片通红，含情脉脉，依依不舍。
看着他绅士的给她摁住电梯开健。
心又一阵割痛！
他楚慕离向来骄傲不可一世，这种温柔的举动，他向来不屑于做。
四年前，她不止一次抱怨他不心疼她，不体贴她，一点不绅士。
他只是挑高不羁的眉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