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凝起地眼看着这个胖子,这胖子的身上,的确有一个个黑手印浮出来。
这黑手印仿佛是疮又仿佛是胎记,不过显然这不可能是胎记。
我不由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传说。
据说给先人折纸元宝还有锡箔的时候,如果折出来的锡箔不够尖,先人就会拿着它回来,在你的脊背上把它磨尖了。
现在这胖子身上的手印,却也似乎是有人用手拍出来的一般。有些手印是红的,有些手印却是紫的。
这手印布满他的背部,就仿佛刚刚拔完罐回来一般。
只不过这可不是拔罐产生的,因为最下手的几个手印,已经发黑了,上面冒着的淡黑色的光,这明显就是死光。
之前还没觉得,现在仔细一看,估计这胖子的寿命没几天了,马上就要到尽头了。
不过我跟他非亲非故,而且看他这样子是遭报应的结果,所以死不死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就在我要收回目光的时候,突然余光瞥见了这胖子的脖子上,又多了一个新鲜的手印。
这手印是刚刚印上去的。
估计胖子是觉得痒了,可是手脚被治,又没办法挠痒痒,十分煎熬地在那里,面部表情十分精彩。
这新鲜手印上方,还有一只水墨小鸟。
小鸟是我之前在照相馆里见过的那只,它是随着这手印一起出现的。
我心中一动,难道说这小鸟是这手印的制造者?
它造出这个手印来,却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这只小鸟到底是如何出现的,它在我不知不觉之中,似乎就出现在了胖子的背部。
我的好奇心大盛,想不到之前在照相馆追丢的那只小鸟,竟然再次出现了。
而且现在看来它跟这胖子有着莫大的关系啊。
想要解开这小鸟之谜,就得先解开这胖子的封印啊。
我跟娄三阴说了一下之前的事情,说是我现在的眼睛因为吃了明目砂,所以能看见怪异的东西,那只小鸟现在就在这胖子的背上云云。
娄三阴听我说这样的小鸟,眼睛却是一下子亮起来:“你说的很可能是一种做影雀的东西。”
“影雀?什么东西?”
“这影雀是一种生活在影子里的动物,哦不对,它应该不能叫动物,咱们就称它为宝贝吧。”
“据说六十年的旧坟添新砖,一日添一影,要足足一年的时间,才可以形成一只影雀。”
“这影雀是可以被驯服的,一旦被驯服,那么它可以替你侦察,也可以帮你预警,许多你做不到的事情,它都能替你做到。”
“那这么说起来咱们还真得替这个胖子治一治病啊,至少要调查一下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娄三阴略一沉吟说道:“也在理,就冲着这影雀,咱们接下这桩活。”
他自去跟柳先开交流了,而我也收回地眼,现在我能使用地眼的时间有限,不能一直睁着地眼。
过了一会儿,柳先开出来,替这胖子还有他司机解开了封印,对他说道:“你先回去等着,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派车来接,我们要上你家看看。”
那胖子现在才知道柳先开的厉害,一听说柳先开要给他治病,自然千恩万谢,想站起来,腿早已经跪麻了。
他只好双手撑地,跪着爬行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和司机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