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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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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根本不知道发生么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特别疲惫,就跟梦游一样,醒来之后脑子里一片浆糊。

混沌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光屁股的小宝宝飞在空中,还忽闪着翅膀,用一张温白羽的脸,高冷的看着自己。

混沌:“……”

众人从石洞出来,找到了他们的车,骆祁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就开车往平坦的地方去,准备找个地方露营,绝对是不能回城了,明天一大早就准备往巴林左旗去。

骆祁锋找了个平坦,没有树木的地方,一片的黄土,被白雪覆盖着,大雪还在下,温白羽在车上找了件小羽毛的衣服,给新的烛龙宝宝穿上。

烛龙宝宝穿衣服很配合,不像小羽毛那么闹腾,不过全程保持双手抱胸,一脸高冷的模样,温白羽看着他抿着嘴唇,小鼻子呼呼的喘着气,那模样像极了万俟景侯,就想哈哈大笑。

等骆祁锋停下车,他们就从车上下来,骆祁锋带着叶流响去扎帐篷,温白羽和混沌刚才都受了伤,最严重的的是两个人身上全是玻璃碴子。

骆祁锋扎了帐篷之后,开始生火做饭,剩下人钻进帐篷里,准备了应急医药包,准备给温白羽和混沌剔玻璃碴子。

混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自己一身一手的玻璃碴子有些不解。

混沌一脱下衣服,众人就吸了一口气,他后背的绿色花纹已经全部蔓延到腰际了,有一点从锁骨的地方包裹的往前蔓延,显露出一股妖冶。

甘祝的脸色非常不好看,看着他身上的绿色花纹,轻轻用手摸了摸,说:“疼不疼?”

混沌摇摇头,说:“不疼。”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的袖子撩起来,他胳膊上肩膀上,很多玻璃碴子,用小刀子和小镊子往外剔,疼的温白羽直吸溜气。

小羽毛似乎挺害怕的,缩在背包后面,两只小肉手扒着背包,偷偷往外看,一双大眼睛盯着温白羽往外冒血的伤口,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

温白羽笑着说:“咱家大毛心疼我了。”

大……毛……

万俟景侯说:“这是什么名字?”

他一边说,一边分散温白羽的注意力,手上根本没停下来,快速的给他剔着玻璃碴子。

温白羽又“嘶”了一声,笑着说:“我都已经想好了啊,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老三就叫三毛!”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终于也无语了,虽然都长着羽毛翅膀,但是这是什么叫法?

终于把玻璃碴子剔完了,万俟景侯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免得衣服蹭上去之后疼,然后又给他穿了衣服。

温白羽把小羽毛抱起来,笑嘻嘻的说:“大毛,喜欢我给你起的名字吗?”

小羽毛不明所以,天真的眨眨大眼睛看温白羽,看见温白羽不流血了,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看起来挺开心的。

温白羽朝万俟景侯说:“你看,大毛喜欢我给他起的名字。”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小血髓花显然不喜欢这个名字,蔓藤一卷,把小羽毛直接卷过来,抱在怀里,一副母鸡护小鸡的表情。

温白羽戳了戳小血髓花的蔓藤,说:“那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

小血髓花抗议的“啊啊”喊了两声,但是温白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温白羽闹够了小羽毛,又冲淡定的坐在软被上的烛龙宝宝看过去,笑着说:“二毛二毛,过来。”

烛龙宝宝侧目看了他一眼,都不是侧头,只是眼珠子暼了他一眼,随即不屑的收回目光来,坐在软被上纹丝不动。

温白羽踢了钢板,万俟景侯笑着说:“你看,儿子不喜欢你的名字。”

温白羽撇嘴说:“那就当小名好了,我好不容易起的这么贴切的名字。”

温白羽说完,又去闹烛龙宝宝,戳着他的翅膀,说:“二毛二毛。”

烛龙宝宝似乎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转过去背对着他,“呼——”的一声把翅膀一收,不让温白羽再杵。

温白羽觉得自己的心灵深受打击,为什么二毛从小就这么臭屁高冷,这是不是遗传病?

甘祝也给混沌剔出来玻璃碴,混沌倒是没喊疼,只是盘腿坐着,然后“咔咔咔、咔咔咔”的嗑瓜子,还总是笑着把瓜子皮往甘祝嘴里塞。

甘祝阴沉着脸,皱起眉,却不跟混沌发脾气,这种表情混沌最喜欢看了,每次看都想笑一年。

甘祝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说:“行了,别沾水。”

混沌活动了一下胳膊,还是觉得浑身都酸疼,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众人从帐篷出来,骆祁锋已经做好了晚饭,正等他们吃,大家就围坐在火堆旁边,大雪还在飘,落了众人一身,感觉一张嘴就是在和着雪一起吃。

万俟景侯给小羽毛沏了奶喝,小羽毛特别喜欢喝奶,喝的咂咂咂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万俟景侯又拿出备用的奶瓶,给烛龙宝宝也沏了一瓶子,烛龙宝宝则用一脸嫌弃的目光盯着万俟景侯。

温白羽顿时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哈哈哈”的笑,说:“二毛也嫌弃你了。”

烛龙宝宝并不喝这种东西,最后一大瓶子奶全都便宜小羽毛了,小羽毛喝的肚子圆滚滚的,温白羽都怕小羽毛的肚子撑爆了,看起来太夸张了。

烛龙宝宝的牙齿很锋利,可以直接吃东西,而且吃的很凶猛,喜欢吃肉,温白羽开了一瓶牛肉罐头给他,烛龙宝宝把牛肉插起来,“嗷嗷嗷”几口就咬没了一块,吃掉了整个罐头,然后这才心满意足,“呼——”的展开翅膀,飞进帐篷里,似乎自顾自去睡觉了。

温白羽看着烛龙宝宝飞进帐篷,说:“我觉得二毛真省心,就是吃的多了点。”

众人吃了饭,就已经一点多了,再不睡的话,就该爬起来赶路了。

大家钻进帐篷里,就看到小血髓花抱着小羽毛已经睡了,而烛龙宝宝则是伸手揽着那枚白色的蛋宝宝,已经钻进被窝里了,还用被子盖住了蛋宝宝,把蛋宝宝包的非常严实,伸手拍了拍,就像哄孩子睡觉一样。

温白羽这一天也累得要死,倒在地上就准备睡了,万俟景侯把他捋顺了让他躺好,又给他卷上被子,伸手抱住他,很快就听见温白羽匀称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着了。

骆祁锋和叶流响也钻了被子睡觉,这一天大家都够累的。

甘祝招呼混沌过来睡觉,混沌“咔咔咔”的嗑着瓜子,说:“我真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

甘祝愣了一下,说:“怎么又说这个,睡觉吧,温白羽也没怪你。”

混沌蹲在帐篷里,一手下垂,一手捏着瓜子,放在嘴里咬,似乎在想什么,嗑的很慢很慢,突然说:“要不你把我绑上吧?万一你们睡着的时候,我又偷袭你们呢?”

甘祝听了有些不舒服,伸手摸了摸混沌的脸,说:“别多想了。”

混沌则是坚决的摇了摇头,转头去翻背包里的绳子,找出了一根,扔给甘祝,然后自己躺在地上,说:“来来,最好是五花大绑,不然我能挣脱开。”

甘祝心里不舒服,混沌也是受害者,也受了伤,让他把混沌绑起来,甘祝怎么能忍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真的像混沌说的,晚上他有发疯怎么办?

甘祝叹了口气,拿着绳子走过去,先把混沌的手捆了起来,然后捆到后背去。

混沌这个时候却突然笑了起来,甘祝说:“还笑?”

混沌则是突然往前搓了搓,用自己下面去顶甘祝的手背,甘祝顿时就愣了,没想到混沌这个时候还有这种兴致。

混沌则是笑起来,说:“嗯……捆绑我还没玩过呢。”

甘祝:“……”

甘祝的脸色阴沉,说:“好好呆着。”

混沌忽然探头过去,含住甘祝的嘴唇,呵了一口热气过去,说:“不行,我被你捆的都硬了,快点来。”

甘祝可没混沌脸皮那么厚,但是混沌真的难受,只好帮他用手解决了,混沌一副虚脱的样子躺在地上,满脸都是汗,胸膛快速起伏,双手还被绑在伸手,说实话,那个样子确实让甘祝有点大脑发紧,嗓子发干。

混沌咂了咂嘴,笑着说:“我的手被绑住了,我现在想吃瓜子。”

甘祝没好气的把带皮的瓜子直接扔到混沌嘴里,说:“睡觉。”

混沌差点被瓜子噎死,“呸呸呸”的吐出来,一脸的哀怨,不过这个时候甘祝已经躺下来,而且是背对着他。

混沌哀怨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用肩膀撞他后背,说:“嘿,嘿!我有点冷,给我盖上被子啊。”

甘祝无奈的转过身来,把自己的被子掀开,伸手拽住混沌,把人拉过来,然后抱住他,将被子仔细盖好。

众人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估计也就两三个小时,外面只听到“呼呼——”的风雪声,就听“嗬——嗬——嗬——”的声音在帐篷里弥漫开来。

万俟景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烛龙宝宝也“噌”的一声坐起来,然后伸手搂紧白色的蛋宝宝。

甘祝翻身坐起来,就见混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蹭出了被子,躲在帐篷的角落里,鼻息非常粗重,发出“嗬——嗬——”的声音,整个人在地上不断痉挛着,身体抽搐,打着摆子。

众人都被这声音弄醒了,甘祝赶紧冲过去,抱起地上的混沌。

混沌脸色有些狰狞,眼神略微出现挣扎,夹杂着一种空洞,眼睛不断翻白,嘴唇紧咬着,双手绑在背后,不断的挣扎着,手腕已经全都磨破了。

甘祝立刻着急的说:“混沌?怎么了?”

混沌鼻子里穿着粗气,眼睛翻白了两下,盯住甘祝的脸,嘴唇颤抖,说:“我……我好像有点不对劲……打昏我,快点……”

甘祝有些不忍心下手,但是混沌这个样子也很痛苦,甘祝吸了一口气,伸手捏在混沌的后颈上,猛地一用力。

混沌眼睛猛地睁大,发出“嗬——”的一声,一下就软了下来,瘫在甘祝怀里,晕了过去。

众人围拢过来,温白羽说:“混沌怎么了?又像之前那样吗?”

甘祝点了点头,伸手擦掉混沌脸上的汗,说:“我这些天也研究了这种毒,这并不是普通的毒,有毒和蛊两种特性,除了找到梼杌树的木桩,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了。”

温白羽拍了拍甘祝的肩膀,说:“先休息吧,天亮之后咱们就出发。”

混沌晕过去了,不过很快就醒了,醒了之后并没有继续发狂,只是非常疲惫,不太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虚弱的喘着气。

甘祝把他搂在怀里,混沌虚弱的说:“我就说应该把我绑上吗,有备无患……”

甘祝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说:“放心,很快会好的。”

混沌点了点头,因为脱力,靠着甘祝胸口,很快就睡着了。

混沌刚睡着,温白羽就有些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着帐篷顶,这到底是什么毒,连甘祝这个药人的血都解不了毒,只是能稍微克制毒素。

温白羽正想着,搂着他的万俟景侯突然手一紧,温白羽侧头看过去,万俟景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温白羽就看见他慢慢坐了起来,旁边的烛龙宝宝竟然也听到了声音,然后悄无声息的坐了起来,一双红色的眼睛眯着,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帐篷外面突然传出由远及近的引擎声音,这荒郊野岭的,竟然有车子开过来?

声音离得近了,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立刻都戒备起来。

万俟景侯悄无声息的撩开帐篷帘子,从缝隙往外看,就见一辆黑色的车子从远处开过来,因为是雪天,都开了雾灯,将旁边一下打亮了。

那辆车子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有人下车,因为天色太黑,而且那个人是背对着他们的,看不清楚面容,但是看身材应该是个男人,副驾驶也有人走下来,因为是正对,这次看清楚了面容。

副驾驶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岁往上,很年轻的样子,穿着黑色过膝的长大衣,大衣的扣子紧紧扣起来,连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了起来,男人的面容很苍白,但是看起来应该不难看,之所以说是应该,是因为这个男人戴着一副墨镜,这大黑天的竟然戴着一副墨镜,遮住了眼睛部分,看不全面容。

副驾驶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笑着说:“雪下的好大。”

他说着,竟然很有雅致的开始拿着单板相机,“咔嚓咔嚓”的在大雪之中拍照。

而且这么黑的天,他的相机竟然不亮闪光灯,看的众人都觉得诡异。

副驾驶的男人照了一会儿夜里的雪景,显然发现了他们的帐篷,笑着说:“那边还有帐篷?”

驾驶位下来的人,虽然看不见面容,不过应该也挺年轻的,听声音就知道,那人说:“先生,露营的人应该已经睡了,您就别去打扰了。”

戴着墨镜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拍着大雪里的景色,似乎拍照的很痴迷,然后还伸出手来接雪,看到满天的大雪,把手上戴着的手套摘下来,又去接雪。

另外一个人则是不赞同的说:“先生,当心生病。”

戴墨镜的男人这个时候咳嗽了好几声,另外的人赶紧把他手套重新戴上,那戴墨镜的男人声音很儒雅绅士,笑着说:“我准备多照一些,等我死了,就带着这些美景。”

另外的人又是不赞同的说:“先生……”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戴墨镜的男人就笑着说:“好了,上车吧,这里有点冷。”

两个人上了车,很快车子就发动起来,又开始向大雪的深处行驶去。

温白羽有些奇怪的看着那辆车慢慢行驶远,难道是摄影师?不过温白羽天生没什么艺术细胞,让他举着摄像机到这么冷,这么了无人烟的地方来照相,他肯定是不干的。

那辆车子走远之后,万俟景侯才放下帐篷帘子,皱着眉走过来,重新躺好。

温白羽奇怪的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淡淡说:“那两个人中间,有一个人身上带着尸气。”

温白羽诧异的说:“尸气?”

万俟景侯点头,说:“但是因为隔得有距离,具体是谁没有分辨出来。”

温白羽仔细想了一下,那两个人如果有一个是带着尸气的粽子,那么粽子现在都好雅兴啊,竟然带着单板相机到荒郊椰林去照相?

剩下几个小时相安无事,他们睡到天亮,因为晚上实在太闹腾了,温白羽感觉头重脚轻的,有点睡眠不足,不过还是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骆祁锋已经在准备早饭了,看他的手法很纯熟,一看就是下斗多了,野外生存的知识懂得很多。

众人围坐在一起,混沌也醒来了,甘祝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混沌手上磨的全是血道子,甘祝拿出医药包给他消毒,混沌则是不知道疼,没心没肺的吸了口气,说:“好香啊,一大早就有肉吃。”

混沌说着,又给自己碗里洒了一把花生进去。

众人吃了饭,就准备上路了,他们已经走偏了很远,从这里到巴林左旗,估计最少也有五个小时左右,而且现在下着大雪,不知道路上好不好走,天黑又早,天黑之前他们都赶不到。

众人立刻拎了行李往车上装,混沌则是数了数自己的零食包,一个没少,然后往怀里塞了两个零食包,才提着其他行李塞在车上,然后上了大吉普。

他们这一堆人里面,只有骆祁锋会开车,而骆祁锋又是个路盲,所以接下来的路其实非常堪忧。

骆祁锋发动了车子,他们租的车子性能很好,但是架不住大雪封路,而且经过一夜的冰冻,上面是雪,下面结冰,车子行驶在上面非常打滑,骆祁锋不敢把车开快了。

小羽毛似乎非常喜欢外面白茫茫的雪景,一直朝外面看着,整个人都趴在玻璃上,因为小羽毛特别小,他想要看雪景,但是个字又不够高,所以小血髓花就用蔓藤卷起来,做了一个天然的高脚凳,托着小羽毛在头顶上看雪景,可谓是兢兢业业的。

而烛龙宝宝则是抱着白色的蛋宝宝,就好像坐禅入定了一样,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那假寐的动作和万俟景侯如出一辙。

因为风雪很大,他们中午就在车上吃的饭,温白羽看着小羽毛咂咂咂的喝奶,又看了看小烛龙风卷残云的吃肉,说:“你说咱家三毛,是不是个小姑娘呢?”

万俟景侯也不知道,按理来说烛龙没有生姑娘的可能性,因为烛龙都是雄性的,不过温白羽不是烛龙,有了一部分生女孩的可能性,他们两个蛋宝宝,全都是男孩,只剩下第三个蛋宝宝了。

这个蛋宝宝好像和前两个都不一样,前两个是红色的,而这个是白色的,看起来非常莹润,如果不是外壳莹润,真的和普通的蛋差不多了,这颗蛋莹润的程度,就像一个工艺品一样。

自从小烛龙破壳之后,温白羽就没摸过白色的蛋宝宝了,想要摸蛋宝宝的时候,必须管小烛龙去借,得到了小烛龙的允许之后,温白羽才能摸蛋宝宝。

温白羽觉得,从来没人做爹,做得这么辛苦的……

果然他们到天黑都没有到达目的地,而且因为骆祁锋的路盲,他们根本没找到公路,一路趟着黄土和大雪开到了不知所谓的地方。

眼看天色黑了,雪地又反光,根本不能再走了,众人就合计了一下,干脆直接露宿在这里算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了,万一把车开进沟里就惨了。

骆祁锋远远的看到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立刻就把车停了下来,结果一停下车,就发现那块平坦的地方已经有人相中了。

那辆黑色的大吉普他们认识,就是昨天晚上出现的那辆车。

大吉普一看就很值钱,昨天晚上那两个人正在扎帐篷,戴墨镜的男人四处照着雪景,另外的那个男人正在铲地上的雪,把雪铲开好扎帐篷。

他们并不认识,而且怕发生意外连累了其他人,况且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身上有尸气,说明是粽子,也不好过去招惹。

众人就稍微往旁边开了一点儿,然后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把必要的行李卸下来,也开始铲雪扎帐篷。

他们正在铲雪搭帐篷,就看见小羽毛和小血髓花玩的开心,把地上的雪攥成雪球,然后扔来扔去的。

小烛龙似乎也觉得弄雪球很好玩,就手和翅膀并用的开始滚雪球,温白羽刚扎好帐篷,一回头差点吓死他,小烛龙竟然滚了一下比成年男人还高的雪球,巨大的雪球还绕着他们滚动,小烛龙的体型和巨大的雪球一点儿也不相称,竟然轻而易举的推着巨大的雪球满地跑。

小羽毛看着觉得好玩,又拍手又笑的,还飞上雪球坐着。

温白羽心惊胆战的,赶紧把小羽毛从上面抱下来,巨大的雪球可是在滚动的,一会儿再把小羽毛给滚进去!

最后帐篷扎好了,而帐篷的旁边,有一个比帐篷高出两三倍的大雪球,温白羽心想着,二毛真是太体贴了,这是给帐篷挡风吗?

众人围在火堆旁边取暖,都是冷的直打哆嗦。

混沌嗑着瓜子,但是觉得瓜子刚放在嘴唇边,嘴唇就结冰了,连瓜子都给粘在嘴唇上了,简直不能更好。

最后混沌把瓜子全都交给了甘祝,让甘祝帮他一个个捻开,然后混沌直接把瓜子仁塞进嘴里吃。

众人吃着饭,叶流响笑眯眯的看向骆祁锋,说:“大叔大叔,我也饿了,我要吃饭。”

骆祁锋有些无奈,就拉着叶流响进了帐篷,混沌好奇的看着他们,说:“他们进去吃什么?”

说完了随即很猥琐的笑了起来,一副我很了然的样子。

温白羽抹了一把脸,说:“不是你想的那么猥琐……”

他刚说完,就听到帐篷里突然传出叶流响的粗喘声音,因为帐篷根本不隔音,声音非常大,叶流响的呼吸粗重,带着哼声。

然后是骆祁锋粗重的呼吸声,叶流响哼了一声,说:“大叔,你捏疼我了。”

混沌正义凛然的说:“你听啊,我怎么想的猥琐了。”

温白羽:“……”

温白羽心说,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猥琐,叶流响是去喝血的,喝血啊!很血腥的喝血,但是他们为什么连喝血都要鼻息粗重的呻/吟出来?太让人误解了……

帐篷里粗重的喘息声一直持续了很久,最少有十五分钟,还没有完事儿。

众人在外面坐着,吃着晚饭,煮了点开水喝,不过滚烫的水一倒出来,恨不得立刻就凉了。

正在这个时候,突听万俟景侯说:“有脚步声。”

众人都是心头一紧,就看到那边露营的两个人正往这边走,戴着墨镜的男人还拿着单板照相机,正在“咔嚓咔嚓”的照着一片苍茫的雪景,不断的退向他们这个方向。

等那两个人走得近了,万俟景侯又皱了皱眉,说:“尸气不见了。”

温白羽诧异的说:“怎么会不见了?难道说昨天出现在咱们附近的,除了这两个人,还有粽子?”

万俟景侯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昨天晚上除了这两个人,并没有其他动静,如果有粽子出现,万俟景侯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戴墨镜的男人似乎是发现了他们,就没有再往这边走,他身后站着一个男人,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年轻,应该是昨天开车的男人,很恭敬的站在他后面,身形挺拔,看起来是个练过的,身手肯定不错。

他脸上没有戴墨镜,也没有戴帽子,穿着一身西服,看起来像个保镖。

众人一看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脸,顿时都震住了。

温白羽一连看了那男人好几眼,然后又往帐篷里看好几眼,然后又去看那个男人,一脸的震惊不已。

那边两个人似乎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很快又往回退,温白羽听见穿西装的男人说:“先生,时间不早了,您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吧。”

戴墨镜的男人笑着说:“再拍一会儿。”

他说着又咳嗽起来。

这个时候骆祁锋掀开帘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众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骆祁锋顿时脸上一红,还以为刚才叶流响的声音太大,弄得外面所有人都听见了。

每次叶流响喝血的时候都这样,只是喝血而已,非要搞得很舒服似的,不停的用鼻息哼哼,还在他身上蹭,骆祁锋也很没辙,而且叶流响根本不喝多少,咬开一个小口子,再慢慢地舔/舐,直到伤口愈合为止。

骆祁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不过众人显然不是因为这个而震惊的看着他。

温白羽说:“骆哥,你有什么兄弟吗?长得很像的兄弟?”

骆祁锋愣了一下,说:“没有,我没见过我的家人。”

温白羽指了指正想远处走的那两个人,说:“那个穿西装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骆祁锋也有些惊讶,朝那个人看了几眼,不过只能看到背影,正脸看不到了。

刚才那两个人走过来,穿西装的人长什么样子,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真的和骆祁锋长得一模一样,温白羽敢肯定,虽然只是看了几眼,而且天又黑,但是绝对一模一样,连一丝一毫都不差,眼睛的颜色也是灰绿色的。

硬要说不同的话,就是那个男人并没有骆祁锋那么高壮,分明是一样的面容,骆祁锋看起来像是混血儿,轮廓深邃,身上肌肉纠结,身高也有一米九,而刚才的男人,穿着一身西服,显得有些瘦弱,身高也没有他那么高。

骆祁锋如果打理一下自己,再把胡茬子剃掉,就是一个美大叔,而刚才的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的西服也一丝不苟,虽然脸上没有笑意,满满都是严谨,但是长相绝对好看,一双灰绿色的眼睛,有一点忧郁贵族的气场。

骆祁锋一直盯着那个人的背影,很可惜他没有回头,只是看背影,骆祁锋觉得太不像了,自己哪有那么纤弱的背影。

就在这个时候,那人似乎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人再看他,突然回过头来,目光扫了一下,正好撞在骆祁锋的目光上。

那个人和骆祁锋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是一模一样……

叶流响看着那个人也一愣,随即笑着说:“大叔大叔,那个人比你长得漂亮。”

骆祁锋笑了一声,伸手去按叶流响的脖子,说:“死小子,说什么呢。”

骆祁锋心想着,难道自己该刮胡子了吗,不过骆祁锋从来不拘小节,懒得拾掇自己,反正是个男人,而且他这辈子都在下斗,根本没女人敢和他好,也就不在乎这些了。

但是现在死小子这么一说,骆祁锋心里隐约出现了一丝酸溜溜的危机意识,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叶流响凑过来,抱住骆祁锋的脖子,笑嘻嘻的贴着骆祁锋的耳朵说:“大叔,可是我觉得你的胡子好,每次都扎着我,麻麻扎扎的很舒服。”

骆祁锋的脸都红了,其他人则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骆祁锋更是脸红了,心想着自己都一把年纪的大叔,竟然还能脸红,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骆祁锋没有家人,从记事起就自己一个人,后来因为生计跟着人下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兄弟姐妹,乍一看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几乎是双胞胎的人,还有些吃惊。

众人吃了饭,就钻进帐篷里准备去睡觉。

温白羽钻在被子里,有点发冷,上下牙“得得得”的打颤,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更冷了啊,怎么能这么冷!而且还有一股阴气……”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温白羽使劲往他怀里钻,还在“得得得”的打颤,小羽毛飞过来,张开嘴,“呼——”的一声吐出来一个小火球。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帐篷差点被小羽毛给烧了,随即温白羽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和小羽毛讲,不能这么用火来取暖,小羽毛很虚心认真的听着温白羽说话,但是并不知道听没听懂,说到最后小羽毛“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烛龙则是鄙夷的看着他们。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他家大毛天真可爱,他家二毛好像智商很高,一点儿也不像个小宝宝……

小烛龙抱着白色的蛋宝宝钻进了被窝里,伸手摸了摸白色的蛋宝宝,就在这个时候,小烛龙猛地一张翅膀,他的翅膀非常有力,温白羽刚躺下,差点被扇飞了,一骨碌滚进万俟景侯怀里。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温白羽狼狈的爬起来,就看见小烛龙已经坐了起来,伸手抱着蛋宝宝,在上面不断的摸。

温白羽探头一看,惊讶的说:“要裂了?”

小烛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蛋宝宝在他怀里突然颤抖了两下,小烛龙的目光盯着蛋宝宝,就听“喀拉……”一声,莹润的白色蛋宝宝裂开一个缝隙,不过这个缝隙太小了,什么也看不见。

温白羽特别紧张,他家三毛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没准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一想到这样,就又紧张又兴奋的,结果蛋宝宝裂开一个缝之后,就没了动静。

温白羽坐着盯了半个小时,蛋宝宝一直毫无动静。

小烛龙似乎也有些失望,又摸了摸蛋宝宝,然后抱着蛋宝宝进被窝睡觉去了。

温白羽无奈的躺下,他家蛋宝宝都喜欢故弄玄虚,总是裂开一点儿就不动了,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才会继续裂开。

温白羽刚躺下,就听“嘭!”的一声,众人立刻全都醒了,骆祁锋爬起来,立刻把枪握起来,然后子弹上膛,说:“是枪声。”

众人钻出帐篷,就听到“嘭!”又一声枪响,然后离他们不远处的帐篷旁边,竟然有一堆的黑影在晃动,似乎在包围帐篷,时不时的传出吼叫的声音和开枪的声音。

万俟景侯往前一看,说:“是血尸。”

温白羽说:“血尸?这地方怎么会有血尸?”

就看到远处帐篷的地方亮着光,应该是火堆,但是很快的,火堆明明灭灭的,最后一下熄灭了。

紧跟着传来“嘭!嘭——”的声音,一时间火光冲天,似乎是他们的车子爆炸了。

两个人影从火光之间冲出来,好像是被气流波及到,一下冲了出去,那个长的和骆祁锋相似的年轻人“嘭”的摔在地上,似乎是磕到了头,抬起头来,顿时头又垂了下去,一下磕在地上,肯定是被砸的晕了。

这个时候血尸大吼着,“咯!”的一声冲了过来,因为车子爆炸,那些血尸本身就血粼粼的,现在更是浑身是血,冲着他们飞奔过去。

戴墨镜的男人摔倒在地上,墨镜掉在旁边,有血从额头上涌下来,脸色苍白。

那个和骆祁锋长得相似的年轻人一见这种情景,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扑过去,将扑上来的血尸一下撞开,然后架起对方,说:“先生,还能走吗?快走!”

两个人一直往前冲,身后的血尸狂追不舍,这个时候长得和骆祁锋很像的年轻人猛地推了一把另外的人,然后身体往后一斜,被一个血尸立刻抓住了肩膀。

“嘭!”的一声,年轻人摔倒在地上,后脑一下被石头撞到,头晕恶心的想吐,一瞬间有些昏迷。

血尸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年轻人发出“嗬——”的一声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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