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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天辰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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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天辰砂】说不定能找到

四喜公公虽说身形胖了些,看着挺敦实,但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因此轻而易举便被段念架了出去。

屋内很是安静。

楚渊眼睁睁看着南摩邪下手如飞,将段白月扒得只剩一条里裤,露出精悍结实的上半身。

……

“替我抱住他。”南摩邪吩咐。

楚渊短暂犹豫,而后便依言扶起段白月,让他半靠在了自己怀中。

南摩邪取出一根银针,朝着他的一处穴位就扎了下去。

没有别的用途,就是疼,锥心刺骨之疼。

即便段白月此时正昏迷不醒,也咬紧了牙关,指间骨节泛出森白。

南摩邪继续叮嘱:“千万要抱紧。”

楚渊:“……”

半个时辰里,南摩邪少说也往段白月身上施了数百根银针。

一半为了治伤,一半则是为了……看起来更惨。

感觉到怀中人一直在闷哼,楚渊不自觉便收紧双臂。

南摩邪对此很是满意。

像这种肌肤之亲,就该多一些才好。

“为何会突然便走火入魔?”趁着疗伤间隙,楚渊问。

“并非突然。”南摩邪一边将银针旋转取出,一边道,“白月原本就有内伤,此番在比武招亲时又强行运气,难免会受伤。”

楚渊皱眉:“原本就有内伤,何时受的伤?”

“此事说来话长。”南摩邪清清嗓子,刚打算将事情从头说起,段白月却已经醒了过来:“师父!”

“醒了便好,醒了便不用手脚瘫软七窍流血印堂发黑万蚁蚀心生不如死。”南摩邪看似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我去厨房看看,热水可曾烧好。”走到门口又叮嘱,“还请楚皇务必将我这徒弟抱紧一些,免得又出事端,毕竟蛊毒不比其它,还是要小心为上。”

楚渊:“……”

段白月:“……”

“你中了蛊?”待到南摩邪离开后,楚渊方才问。

“西南王府长大的人,谁身上没几条蛊虫。”段白月不以为意,“算不得大事。”

“为何突然走火入魔?”楚渊又问。

段白月答:“自然是因为练功不得要领。”

“既是身受重伤,便该回西南王府好好休息。”楚渊摇头,“此次西北之战,段王不必去了。”

“我不去,谁帮你?”段白月微微坐起。

“武林盟主沈千枫,他与小瑾是朋友。”楚渊道,“秦少宇也与朕达成了交易。”

“看来帮手颇多。”段白月笑笑,重新靠回床头道,“也罢,那就回西南。”

楚渊没有接话,于是四周便重新安静下来,安静到几乎能听清对方呼吸。

许久之后,楚渊站起来:“好好休息,这里无人会来打扰。”

段白月道:“好。”声音却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见着神情有异,楚渊握住他的手腕试脉,发现快得超乎寻常。

段白月眼底赤红。

楚渊想要去找南摩邪,却被一把拉住。

“无妨。”段白月哑声道,“过阵子便会好。”

楚渊微微皱眉,刚开始还不解,目光却不经意扫到他腹下。

只穿了一条薄薄的里裤,有些变化便分外明显。

……

……

……

段白月呼吸粗重。

楚渊夺门而出。

南摩邪正守在院中,将几根鱼头草翻来覆去捡,假装自己当真很忙。

楚渊站在卧房门口,面色通红。

“皇上。”四喜公公赶忙上前扶住他,“可是西南王身体不适?”

段念也跑上前,显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何事。

“前辈。”楚渊实在难以开口描述这件事,欲言又止。

南摩邪善解人意道:“可是那处有了些许变化?”

楚渊顶着万钧雷霆点头。

而且不是些许变化,是变得……很多。

“这就好,这就好啊。”南摩邪拍大腿。

楚渊:“……”

这就好?

南摩邪吩咐段念:“快去,把青楼里最好看的姑娘都包下来,不要多,十几二十个人便足够。”

“为什么?”段念受惊,四喜公公也觉得自己耳背,刚才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找青楼女子来要作何?”楚渊也问。

南摩邪答:“自然是交欢。”

楚渊哑口无言。

此等答案。

南摩邪耐心道:“身中合欢蛊,若是不能及时做些事情,怕是会爆。”

楚渊:“……”

楚渊:“……”

楚渊:“……”

爆?

段念此番总算反应过来,于是拔腿就往外跑。

“回来!”楚渊怒道。

段念犹豫着停下脚步,回来做甚,时间拖不得啊,我家王爷要爆。

“也是,这里是楚皇住处,不方便让外人知晓。”南摩邪醒悟过来,“干脆我直接带着白月去青楼,姑娘也多,想挑几个挑几个。”

话还未说完,楚渊已经拂袖进了内室。

南摩邪赶紧趴在门口听。

四喜公公:“……”

段白月一脸痛苦地皱眉,全身都被汗水浸透。

楚渊站在床边,心里天人交战。

“皇上。”南摩邪还在揣着袖子在外头叫,“我们何时才能带王爷走,拖不得太久啊。”

“闭上眼睛。”段白月嗓音沙哑道。

楚渊没反应过来:“……嗯?”

段白月抽开腰带。

楚渊瞬时转身看窗外,面色不知是红还是白。

屋内依旧很安静,却多了粗重的喘息,和暧昧的声响。

在来周府之前,南摩邪喂的那枚药丸效力堪称惊人。

时间当真是久。

段白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楚渊觉得,自己或许会在窗边一直站到天亮。幸好就在他想要夺门而出时,房内终于消停了下来。

楚渊随手甩给他一方丝帕。西南蛊多,这不算是稀罕事,却没料到此人这不中那不中,偏偏中了功效如此下流的合欢蛊。

床上许久没有声响。

再一看,段白月却已昏昏睡着。

……

这个夜晚,楚渊一直待在书房,连四喜公公想要送茶,都被打发了出来。

天色将明,段白月沉沉睁开眼睛。

南摩邪的脸出现在眼前。

段白月闭上眼睛,继续昏迷不醒。

南摩邪唉唉道:“到底何时,为师才能喝到你的喜酒?”

段白月道:“一般人的师父,都会先问一句伤势如何。”

“还能如何,为师已经替你把过脉。”南摩邪道,“用合欢蛊吞掉你体内的金蚕线,此招最为省时省力,虽说身子有些虚,却并无大碍。”

段白月说不上自己该是何心情,坦白讲他宁可中金蚕线,尝锥心之痛噬骨之苦,也不愿再像昨晚那般狼狈。

“等你成亲之后,才能知道合欢蛊的妙处。”南摩邪摇头晃脑,一副过来人模样。

段白月很想将他重新埋回坟堆里。

“金蚕线一旦苏醒,至少要三日才会重新蛰伏。”南摩邪又道,“若为师是你,便会继续吃这合欢蛊,蚀骨销魂,总好过万箭穿心。”

段白月将他直接赶了出去。

南摩邪连连叹气,抬头却见楚渊正站在院中,于是赶忙苦情道:“皇上,我家王爷他又毒发了。”

楚渊果断转身出了门。

南摩邪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险些要折回卧房,先将段白月一掌打吐血,然后再带着段念回西南。

到时候半死不活,看你是见还是不见,救还是不救。

此后两天,段白月体内金蚕线时有活跃,从脑髓到骨缝游走,几乎全身都要变形粉碎。最后一拨剧痛袭来,整个人再度昏沉沉睡去,神智模糊间,像是有温热的手巾在额上轻轻擦拭,将痛意带走不少。

楚渊将被子铺好,又将他的手也小心翼翼塞回去。方才转身出门,径直去了城内另一处院落。

“金蚕线?”叶瑾点头,“知道,苗疆害人用的蛊虫,阴毒缺德至极,你问它做什么?”

“可有解药?”楚渊问。

“你中毒了?”叶瑾飞快握过他的手腕试了试,半晌后松了口气,“没什么事。想解金蚕线,就要找到天辰砂,不过上古传说里的东西,就算你是皇上,只怕也不好找。”

“只是不好找,不是找不到?”楚渊刨根问底。

“天下这么大,说不定哪就有呢。”叶瑾抽抽鼻子,“这种事,谁也说不好。”

楚渊闻言沉默。

“到底是谁中了蛊?”叶瑾又问,“四喜吗?”

楚渊愣了愣:“为何要是他?”

“瞎猜的。”叶瑾道,“除了四喜,你似乎也没将其他人放在心上。”更别提是亲自上门找药。

楚渊问:“那你呢?”

“那不一样。”叶瑾揣起手,“我是‘这位神医’。”和你并不是很熟。

周府内,段白月潜心打坐运功,终于将金蚕线全部逼回蛰伏。虽只是短短三天时间,受的煎熬却不算小,脸色也有些苍白。

四喜公公笑呵呵端了一罐甜汤送来,说是特意熬的,大补。

段白月问也不问,几口吃得一干二净。

四喜公公又道:“皇上亲自看着熬的。”

段白月觉得自己方才应该吃得更慢一些。

楚渊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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