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拍了拍北澈横在腰间的手臂,察觉到他身体的凉意,立即帮他把高高挽起的袖子放下来,遮住了裸露的肌肤,临近冬日,天气凉了,他老是喜欢穿的又薄又露,万一染了风寒可怎么办,“这两位,来历可大了,大草原王乌苏玛的双生爱子,左边那个是安格,右边那个也是安格。”
北澈惊奇道,“草原王还有儿子?”跟着不等晚晚回答,又更惊奇的追问,“你记错了吧,怎么两个都叫安格。”
“很显然是有的,至于为什么他们都叫安格,这个我真不知。”她可没那么大的好奇心去追问别人的八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她崇尚的人生哲学,况且,她一直是很想杀掉这两个人,帮助大草原王将刻意散布出去的传言名副其实掉,让他只剩下一帮女儿,彻底绝了后。
没了血脉传承,对北国所存的野心大概慢慢会收敛些吧。
现在乌苏玛折腾的那么欢实,七十出头还不在家他的帐篷里好好的享受余生,带着手下的人再纠结一帮打手来围困边城,不就是想给他的子孙留下一片秀美河山,不必再在草原上过着靠天生靠天养的流离牧民生活。
因此,想让他颓废下来,最好的办法是彻底的断绝了他的希望,没有希望的老人,生命力也快要燃烧殆尽,他的野心应当也会逐渐消失不见吧。
“草原王的儿子送上门,是想给我们当人质吗?”北澈‘天真’的眨眨眼。
“你想拿他们做人质,那就想办法先将他们扣住吧。”不把人留住,说什么都是白搭。
更让向晚晚怀疑的是,大草原王因为这对双生子而有所妥协,一对在族人心目中代表了不详和天罚的兄弟,能活下来已是幸运之至,真的当做筹码放到台面上去威胁人,怕是他们还不如京城里关着的刁蛮公主的份量重。
当然,这些话她得放在私底下悄悄和北澈沟通,现在,她得专心些对付这两个不知从哪儿摸进来的男人。
他们找到这儿来,应该不是找不到回大草原的路,误闯进来,顺便问路的吧?
黑衣安格轻蔑的看着贴在向晚晚身后,身材高大,却感觉不到一点勇气和魄力的北澈,心中暗暗拿他跟白衣安格做了比较,都是那种空有气势却全无实力的类型,笑起来同样很好看,只不过,比起白衣安格来,那男人看上去更阳光一些,浑身带着一种不曾经历过风雨,被人呵护着成长,而自然形成的安谧气质,非常刺眼,那是黑衣安格永远不可能接受的感觉,越看越讨厌,越看越心烦。
他的心,已是黑暗一边,堕落至地狱的最深层,饱受千万年的煎熬也不得解脱,怎能容忍还有另一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般炫耀着自己的一生有多么的平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