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安格恰好就是这种人,他把混身上下所有能装东西的地方都摸了个遍,发现兜比脸还干净,当时脸就红了。
“清水,有没有清水??”不想轻易离开,又付不出金银来买茶喝,向晚晚明言在先,不赊不欠,堵死了他想过后结账的念头,郁闷了好半天,才灰溜溜的冒出了这么句话来。
“清水?”向晚晚扫了一眼抱着肚子乐的前仰后合的宝爱。
“对,只要清水,最普通的井水,不用烧,不用热,找个最简单的大碗装,这总有了吧。”白衣安格郁闷已极,他要杯水喝,总不至于还要钱吧。
向晚晚垂下眼睛暗沉沉的笑了两声,“没有。”
“没有?”白衣安格惊叫,直觉认为她是在敷衍了事。
“这个真没有。”难得好心情,晚晚重复强调了一句。
宝爱咧着酸涩的两腮,接口高声道,“想喝水,自个儿找井去,我家主上是多么尊贵的女子,怎会将粗糙的井水直接入口,你找错地方了吧。”
跟着又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从没见过这号人,跟要饭的花子一样,逮什么要什么。”
白衣安格耳力不差,听到这话,几乎气吐了血。
他何尝是真的贪那一杯酒一杯茶一杯不烧的井水,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堂堂正正的被请进去,见到她。
有那么难吗?
过五关斩六将还不算,连个小丫鬟都能随意挤兑他。
她的身份高贵,地位超然,难道他的来历就粗鄙不堪,必然要遭到百般奚落,仍不得其门而入吗?
打,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