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端就是草原人无耗损的情况下退去,必定贼心不死,以后隔个一段时间,就来堵一次门,麻烦的很。”一直没说话的影月准确的点出了向晚晚心中忧虑的未来,没人愿意跟着草原人的节奏走,来犯一次,赶来边城对抗一次,那种日子想想都无聊的很。
“这一战,必须要打,还得狠狠的打,打到他们真正觉得害怕为止。”向晚晚冷漠说完,抬起望远镜,搭在鼻梁上继续观察,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一方小天地,她能从中追寻出不少有趣的东西,谁与谁不和,哪个部落与哪个部落交好,其实从排军布阵的阵型,以及小山下的营寨布局之中,就能看得出来。
若无耸了耸肩,“只可惜我们手上没军权。”
若是也有个几十万的军马,倒是真可以横在两军阵前,真枪实剑的狠狠打上一场,倒也痛快。
“那个不重要。”向晚晚轻飘飘的否掉了若无的观点,聪明人做事,动的是脑子,不一定非要先锋士卒,冲到战场的最前端去。
望远镜,不断地变换角度,碍于材料所限,宝爱制出的这种原始产品,目测范围有限。
向晚晚看着看着,忽然间毫无预警的放下来,脸色变得有几分奇怪。
“主上?”若无迟疑望过去。
“没什么。”向晚晚摆了摆手,示意她没有事,跟着又将望远镜举起,循着之前的方向,忘了过去。
镜片内,折射出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身影,他穿了一身白,白衣白袍白腰带,长发中分,披散在肩头,仅仅是背着手站在那里,已自然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气质,将他与周围的草原勇气区分开来。
这个男人,即使站在外人中央,也有本事突显出自己的存在,让人一眼便能够发现他,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