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呀。”晚晚眨了眨凤眸,两行清泪,唰的流了下来,
她疑惑的沾了沾那泪珠,又擦了擦眼角,指尖竟沾满了湿意,“奇怪,有沙粒飞到眼睛里去了,把眼泪都激出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酒送口边,连灌几口,不喜欢听见自己声调哽咽,脆弱的像是易折的枝干,她是向晚晚,坚强的向晚晚,不管面对何种难堪的窘境,仍旧会勇往直前,不轻易言败的向晚晚。
北澈微微弯了嘴角,笑得有些哀伤,有心想问问她,究竟将什么藏在了心中,痛的她毫无知觉便流下了泪,那种麻木的哀伤,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他的晚晚。
他的妻。
比任何人都要强大,比男儿还要傲然。
她是在为什么而哭泣?
她眼底的眷恋和不舍,又是因谁而起。
北澈发现,他如此的在意。
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顺理成章的询问,他攥紧了拳,又慢慢的松开来,“临秋风大,的确容易迷了眼,晚晚,快来坐到我身边,我帮你挡着风挡着沙,你好安心喝酒。”
顺势将她拉扯入怀,长袖揽住她瘦削的肩,恍然发觉,她竟那般清瘦,需要人保护。
或许从一开始,便是他错了,为表象所惑,一心想看着她能成长到哪一步,便由着她,放任着她,每每看到她创造出的奇迹,那股子骄傲,跟着翻天覆地,而忘记了她只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再能干,终究需要人护着。
“沙迷了眼的时候,多流些泪水,眼里会舒服些。”他给了她一个哭泣的理由,抬起头来,望向远山,不去看她的表情,装作没有看到她突然间露出那么伤痛的悲伤,脸上崩溃决堤掉下来泪来。
这怀抱,既宽阔,又温暖,向晚晚倚在北澈的臂弯之间,身体伏贴,与他出奇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