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到去凤城的话,她哪里用得着在这仰人鼻息,受这主子的聒噪。
“对了,明日雇辆马车,再一日便能到凤城。”遥隔突然说。
咦?她眨眨眼看他,再一日便可到凤城,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没必要跟着这主子亡命?她动了动唇,没把分道扬镳的话说出口,只在心底打了离开的念头。既然再一日便可到凤城,她也没有再留的必要,就此分开,各自走各自的话,做各自的事。
可这什么这个念头,竟让她的心有些沉重,好似――舍不得似的,她深深地看了那悠闲喝茶的男子一眼,微叹口气,她为什么会舍不得这聒噪的人。
“凤姑娘又兴起分道扬镳的念头?”遥隔再一次看穿她。
“啊?”她半张着嘴看他,半晌没回过神来,这主子有看透人心事的能力不成?她不过拧了下眉,他竟就将她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
“凤姑娘的脸上可是写得明明白白呢。”遥隔笑着饮下一杯茶。
她语塞,怎么也反驳不了他的话,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在此分道扬镳,他继续亡命天涯,而她,去寻凤家十五年前那场灭门血案。也许,靠近遥隔,那场血案,翻起来便方便许多,可她却不愿,去利用这个看起来温和无比的男子。
这是她的私心,不管那张温和的眼下藏了多深的情绪,她是不愿去翻开来看的,师傅说过,粉饰太平的表相后面,总藏有令人措手不及的事实,那她又何必要去掀那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眼下的情绪?或者说,她不愿意看那双温和的眼下,究竟是什么样的狠利,官场上,从来没有心慈手软的官,不是么?
至于凤家十五年前那场血案,只要手中握着凤家的玉如意,终有一日,她是要一层一层将它掀开来看的――不为报仇,只是,她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足以让凤家赔上九族的性命,方才平息‘那人’的怒火。
尽管师傅一直不许她追寻,可身为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