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也就是第三天近黄昏的时候,终于走出了林子,看到了人烟——
一座规模颇大的军营。
欲上前求助,顺便打探一下晋璜扆的消息,迈出几步,刚靠近一点点,就被营前放哨、面色不善的步兵吓退了脚步,原路又折了回来,躲在林子里,远远地望着。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饿极的肚子发出抗议,实在没办法的她,才找了个空档,悄悄溜进去。小心翼翼地寻了大半天,总算找到伙夫营,偷几个馒头垫子,哪知道,馒头才吃了两颗不到,就被发现。
那名小兵追着她跑了大半个军营、捉住后把人五花大绑不说,还给她灌蒙汗药!害她稀里糊涂地就把姑娘家最重要的清白给丢了!
还有那个趁机占自己便宜的大个子,想起来就令人火冒三丈!
碰见了杀父仇人似的,咬牙彻齿地扭着手里的床单,气急地一脚踹翻床边的凭几。
下一秒,因肌肉拉动而自腿间传来阵阵酸痛,令她羞红了脸。
昨天晚上,虽被灌了蒙汗药,但他对自己所做的事,她其实隐约有些记得,特别是他欺身上前,压上自己的那一刻,强烈的痛感,在她的脑海里刻下了极深的记忆。
“可恶!”司空屠苏站起身,又踹了已倒地的凭几一脚,“该死的登徒子!”
她低咒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叫守在营帐外的晋璜扆听到。
被骂登徒子的理亏男子,想冲进去问发生了什么事,想起人家在洗澡,迈出去的脚倏然收回,手足无措地在营帐外急得团团转。
怕声音太大引来军营内其他将士的注意,晋璜扆刻意压低了音量,急道,“姑、姑娘,你没事吧?”
他刚刚有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是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姑、姑、姑娘?”不会吧?难道又摔倒了?
“姑娘你有没有怎么——”这下他按捺不住了,直接掀了帘子冲进来,看到倒在地上,已经碎成两半的凭几,彻底呆住,“咦?”
刚才的巨响,是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