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庄这边已经全面做好了防御工事,去往蔡阳的骑兵也已归来,果真没有要到援军,要来的也是一口信:“今匪患猖獗,赵庄之事,自会解决,不必担忧。”这分明就是在敷衍韩雄,敷衍王庄子弟。如今之计,他们也只得进一步提升防御,养精蓄锐,强化警戒。
又平安地过了两日,乡勇们放岗哨的在庄外站岗,忙农活的在农地里干活,看似王庄一带还是较为平静、安全。
冯习的伤也基本痊愈,韩雄命他带着乡勇士卒进行晨练,教授乡勇一些基本的格斗技能,他也正好在旁跟着学习。
午后,王轶冲带着乡勇们将制作好的陷阱藏在靠近庄桥头两侧的田地里和直入村庄的道路上,有绊马绳、飞箭还有地钉,用尘土和庄稼做掩饰。仅留村庄南门桥头未设陷阱,便于众人出入。
由于这几日来平河西岸的工事停止,王轶冲担心大家辛苦建造好的房屋地基会遭破坏,放心不下,还未把所有陷阱安排妥当,就执意要去平河西岸看一眼,独自从王庄南门驾马而去。韩雄听闻后,立即派两名骑兵追了过去。
“公子怎能独自前往,万一出了点意外,韩某怎么向员外交代!”
傅肜劝道:“先生大可放心,平河西岸设有一岗,可保公子平安。”
“如此,那吾等继续安置完剩下的陷阱吧!”
“诺!”
半个时辰过去了,所有陷阱均已安排到位,但是,仍然不见王轶冲及两名骑兵的踪影。
韩雄向傅肜问道:“公子可曾回庄?”
“不曾见得。”
韩雄想了想,又曰:“从王庄到平河西岸,三里路,来回骑行岂能要半个时辰?”
傅肜摇了摇头,说道:“只需一柱香的时间。”
“见鬼,这王轶冲跑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向王员外和王夫人交代!”
正在此时,韩雄派去保护王轶冲的一名骑兵,苍茫逃回了王庄,狼狈不堪,向这边喊来:“先生,不好了!不好了!贼兵来犯!贼兵来犯!”
韩雄着急地上前两步,喊道:“公子何在?公子何在?”
“公子……公子带着乡勇正在……正在抵挡贼兵……”
“不好!公子有难,我等速去救公子!”韩雄和傅肜立即上马,带着身边二十名乡勇前去营救王轶冲。
还未来到平河西岸,只见那名骑兵身背王轶冲,向这边骑马飞奔而来,“韩先生!韩先生!公子受重伤!”细看但见,王轶冲背部中了一箭,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随着他的身体正不断往下流淌……
韩雄勒住了马缰,调头回庄,高声喊道:“快!快!快救公子!快救公子!快快回庄!快快回庄!”
傅肜亦大声喊道:“其他乡勇何在?”
“乡勇……皆已死于贼手!”
“!!!”
傅肜调头便向后又大喊道:“快快回庄!快快回庄!”
谁知,刚刚驾马回庄,便已闻及身后不远处传来群马奔腾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