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馒头掉了

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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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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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怀春觉得自己被鬼迷了心窍。

在他快要碰上阿榆,在门外传来长安声音的那一瞬,如惊雷在侧,他倏地站直了身子。与此同时,阿榆睁开眼睛,就见面前男人腮帮子鼓鼓,满脸通红。目光相碰,展怀春先移开了视线,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含糊不清道:“我先去找大少爷,你把桌子收拾收拾,那份礼物晚上我再给你。”

声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屋。

阿榆望着门口,脑海里是展怀春鼓鼓的腮帮子。她回头看向桌子,第一次觉得展怀春很小气,明明说是送给她吃的,结果大多数都被他吃掉了。不过,这毕竟是他的东西,那么好吃稀奇的荔枝,他肯给她吃已经很不错了。阿榆知足地笑笑,把桌子上的荔枝壳收拾好,拿到外面倒掉。

此时已经日近黄昏。

梅园那边,展家兄弟俩一起吃饭。

跟阿榆和好了,展怀春还记得他大哥背着他做的好事,过来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以前哥俩在一起,都是他说话比较多,今日则是展知寒说一句,他才答一句,反应很冷淡。

展知寒看看对面一直沉默的二弟,主动开口问道:“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展怀春抬眼,捡了几桩生意上的事说给他听。

展知寒不置可否,最后见他始终闭口不提小丫鬟的事,便道:“阿榆确实是个单纯的好丫鬟,我可怜她如此年岁还不更事,特意送了她一本书,没想到她很有悟性,一点即透。”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那么聪明,多谢大哥替我教导丫鬟。”展怀春淡淡回道,面无表情。

展知寒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饭离开前,展怀春走到门口,忍不住顿住,侧头道:“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好,但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你让我做生意,我都听你的,但我自己院子里的事,也请你别再插手。你放心,展家祖训我都懂,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好,你记住你自己的话。”展知寒只说了这一句,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展怀春回了自己的常青园。此时夕阳正好,金色余晖洒满院子,让他之前抑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是他的家,这里有会伺候人的小丫鬟,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少爷,你回来了啊?”门口忽然转过来一个身影,桃红衫子,水绿裙子,头戴碎花巾,清新明媚。

落落大方的样子,都不知道他差点亲到她。想到那时的悸动,那时的鬼使神差,再看她在夕阳里婉柔动人的模样,展怀春将错全都怪在了阿榆身上。如果她不是那么贪吃,如果她不是那么好看,他不会起心思喂她,也就不会差一点……

展怀春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一时绮念。

“你吃过了吗?”他走过去,随口问道。

阿榆点点头。大少爷在家的时候,展怀春每日三餐都跟大少爷吃,她便继续跟丹桂她们一起用饭。

“少爷要出去散步吗?”阿榆习惯地问。

展怀春摇摇头,从她身边绕了进去:“今晚不了,这一路上挺累的。”

展怀春这话说的是真的,赶路真是件累人的事儿,他是身骨底子好,否则回来后早累趴下了,哪有精力跟她吵架又哄她。

他不散步去了内室,阿榆便乖乖留在外间,等着他传唤。

里面久久没有声音,阿榆停下手中针线,望向窗外。天渐渐黑了,他不是说还有一份礼物要送她吗?是好吃的还是好衣裳?这些赏,本来她不想收的,可长安说他也有,那收下应该就没问题了。否则展怀春单单送给她……

展怀春为何要单单送给她呢?

阿榆愣了愣,跟着笑了。故事里少爷是喜欢姐妹丫鬟才单独送她们东西,展怀春又不喜欢她,她瞎想什么?

“阿榆,我要歇下了。”里面的男人开口唤她。

歇下,歇下前要更衣要洗脚。

这都是一个丫鬟应该做的,阿榆轻步走了进去。

屏风后展怀春懒懒靠在床上,见她过来才站了起来,伸开双臂。阿榆低头上前,解他腰带,服侍他脱外袍。两个月前,他里面还有一层单衣,但此时是盛夏,外袍脱下去,里面就是胸膛了。有些事情真是奇怪,以前阿榆看他裸着上面从来不觉得有何不妥,现在才对上便脸红了,飞快转到他背后,彻底褪下袍子搭在屏风上,再去柜子里拿里衣,垂眸替他穿。

这件里衣没有腰带,只在右侧靠近腋窝的地方缝了一排花扣。展怀春个子高,阿榆系花扣时得微微仰着头。她垂着眼眸专心做事,展怀春低头看她,看她俏脸染上浅浅红霞,是他以前一直想看的样子,却没想到今日看到了。

看得他有些紧张。

展怀春突然希望她不知羞,那样她就不会脸红,她不脸红,便不会露出如此妩媚风情。她像孩子时,他喜欢捉弄她逗她哄她,但她突然像极了女人,他便有点管不住自己了。像之前想那样喂她,像现在想抱抱她,都是男人对女人的冲动,或许跟喜欢无关,只因她纯真又柔媚的模样太勾人,而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阿榆……”展怀春攥住她在他胸侧动来动去的手。不行,他得做点什么,免得被她蛊惑吓着她。

他的手很大很热,手心里好像都有汗了。

阿榆知道他不是故事里的少爷,不会像故事里那样攥住妹妹的手,然后将她压到床上,可这一瞬,她脑子里突然就浮现了那些画面。她脸颊愈热,慌得后退一步脱离他手,低头问:“少爷,少爷有何吩咐?”

展怀春别开眼,不看她这副惊慌却更折磨人的模样:“扣子我自己系,你去把桌子上的木匣子拿过来。”说着坐到床上。

阿榆没问匣子里是什么东西,快步走过去。绕过屏风,傍晚清凉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散了她脸上热意。阿榆摸摸脸颊,懊恼自己不该胡思乱想,转而托起那个很显眼的紫檀木匣子,重新走了回去。

“少爷,我去准备洗脚水?”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接过匣子,阿榆轻声问。

“不必,今晚我不洗脚了。”展怀春犹记得上次洗脚的折磨,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那,少爷好好安置,我出去了?”阿榆以为他赶路太累了,赶紧告辞。

“等等,我不是说要送你礼物吗?”展怀春笑了笑,抬头看她,可她站在床前,他得仰头。展怀春犯了懒,示意阿榆先去拿一面镜子过来,再端来绣凳坐下。坐下了,他看看乖乖坐在床前满眼好奇地盯着匣子活像过年时等着爹娘发压岁钱的小丫鬟,故意将匣子放在膝盖上,手搭在两侧仿佛下一刻便去打开匣子却迟迟不开,“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吗?”

“什么啊?”阿榆有些急切地问,她都好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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