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车门旁的眼球颤了颤，险些就流出了一行血泪。
人头疯狂 摆动，“我不好吃的，我真的不好吃！我死了很久了，身上很臭的。”
“越臭吃起来才越香嘛，”白破晓微笑着。
小花妖配合的大张着嘴，一点点的逼近了人头。
人头拼命挣脱了他的手，“嘭”的一声，一缕青烟过后，方才还在驾驶位上的半截尸体化成了一只飘在半空中的男鬼。
他看起来应该有四五十岁，大叔类型，国字脸。
男鬼想跑又不敢跑，委屈巴巴的看着白破晓，“大半夜的，你讲这么多恐怖故事合适吗！我真的不好吃，你放了我吧。我也不是坏鬼，真的，死了这么久了，我一个人都没吃过咧，最多就是吓吓人，真的。”
白破晓拍了拍小花妖沾到了不知名液体的花瓣，它便乖巧的贴在白破晓的手上蹭了蹭，一点点的缩小了，直至跟小纸人差不多大后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瑟瑟发抖的男鬼，也看到男鬼身上裹着的一层淡淡的金光，上头有着若隐若现的符文，这就是功德了。
这是一只有功德护体的鬼。
自己刚刚是因为墨邪的事情而情绪不好，所以才捉弄了这只男鬼，某种程度上，也跟迁怒差不了多少。
白破晓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挠了挠后脑勺，“刚刚吓到你了不好意思，麻烦你再送我回家一趟吧。”
见他突然变得这么客气，男鬼怔了怔，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男鬼再也不敢作妖了，老老实实的把白破晓送到了楼下。
白破晓抱着小花妖和小纸人下了车，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他，“你...为什么留在人间？”他问的是男鬼，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人却是....墨邪。
鬼之所以不愿投胎是因为心有执念，男鬼的执念是什么？
墨邪，你的执念又是什么？
男鬼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顿了顿，认真的说，“你不想去投胎吗？我可以帮你。”
男鬼笑了，跟之前的狞笑和苦笑不同，带着几分无奈，还有怀念，“不用了，我想留在这里。”
白破晓抿了抿唇，没再说话，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