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
柯兰的身子好了很多。
凌医师天天给她说有趣的事情,而她只是静静听着。
她淡淡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事,但凌医师知道问题大着。
以前,每当他说起轻松的事儿,或者偶尔来几句幽默风趣的话,她会笑的,就是没有大笑也会露出浅浅的笑容,或者回答几句。
只是从醒来到现在——她仅安静的听着,安静的看着,很少很少说话。勉强也算是会说话吧,可也不会是长的句语,一个字,两个字,最多超过三个字的,爱说不说的。即便是这样一天也最多就两三回。
或者说,她个人根本就没有想说什么,只是他问了,她偶尔虚应一下而已。
令凌医师意外的是柯兰自从醒来就没有问过孩子的事。
本来他以为自己不在时,她有问的。
但是,他问过刘析,也问过医生了,全都说她没有问过,或者说连开口说话也只是医生问一句她答一句。
没有吵,也没有闹。
凌医师的心越来越不安。
不知道是为什么的,但直觉他就是觉得很不安。
仿佛接下来会有事情发生一样,而这几天仅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
柯兰安睡了。
刘析和凌医师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凌医师问道:“刘先生,这些天她真没有什么异样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安。这大概是职业病吧,直觉会发生什么事……”
刘析神情一凝,不仅是凌医师,他自己也有这一种感觉。
她太过平静了,平静得他很害怕。
倏地,刘析想起了什么,神情凝重的,回忆着,“在开始那一晚上……她说了,也不像说话,像在吟诗……一首很特别很特别的诗,就只是几句却令我非常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