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徒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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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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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令送到宗主的桌前,宗主加了印章之后,就送去了冰牢,将人提了出来。

阿绯到达留仙台的时候,台下已经站满了人,几乎门内弟子都来了,而名为齐灿的青年被绑缚于一根立柱前,头发散落,脑袋低垂着,浑身透着腥气,显然已经被人用过刑了。

阿绯穿过人群,站到台前,冷风迎面扑来,令她打了个寒颤。同为卧底,兴许有一日,台上这青年的下场,就是她的下场。

她想起东方未白,立即抬起脑袋去寻他。东方未白正坐在观刑台上,坐在他旁边的是宗主谢无名和其他侧峰的长老们。阿绯朝他们望过去的时候,谢无名和东方未白恰巧也朝她看了一眼,谢无名眼中隐隐有警告之意,东方未白眼底却深如古井,教人看不透。

东方未白虽然司掌刑罚,却从来不亲自动手,琉璃仙境的下面有一个刑堂,堂主徐清风生性喜好折磨人,若有大的刑罚,几乎都是他亲自动手。魂魄抽离之刑,自然也是他动手。这些年来,死在他手里的弟子不下百人,这魂魄抽离之刑虽然不常动,但由他施来,手法娴熟,竟像是行惯此事。

阿绯以为,魂魄抽离是件不见血的刑罚,但没想到,徐清风竟然在那人的头顶直接开了个洞。他伸出手,从他的头顶一点点的扯出细碎的光芒,光芒中隐隐约约是一道人影,正是齐灿的模样。而那脑袋被开了个洞都不曾发出半点痛呼声的青年,此刻发出凄厉的叫声,这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如孤雁凄鸣、困兽哀嚎,响彻在整个留仙台,令人闻之,无不惊惧悚然、汗毛倒竖。

随着凄厉的叫声,是逐渐被抽出的魂魄,魂魄到了徐清风的手中,犹自挣扎着,徐清风狰狞一笑,双手一搓,竟将魂魄揉碎了,魂魄化成光光点点的瞬间,虽然没有叫声传来,但阿绯隐隐听见了一声比方才还凄厉的哀鸣。

听了这声凄鸣,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思绪陷入一片空白之中,全身起了一层疙瘩,根根汗毛竖起,她的脚底似踩在了万丈深渊前,只要再踏出一步,便万劫不复。

冷风迎面吹来,忽将她的意识吹得清醒了几分,她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的全身竟沁了一层冷汗。

观完了刑,她迈着虚浮的脚步,一步步踏回了琉璃仙境。

夕阳漫过天际,一片胭脂色映着山巅,阿绯恍若置身梦境,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合上屋门,躺回自己的床,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藏在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却依旧狂跳个不停。

阿绯只觉得一阵疲累,展开了双臂,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像是呼吸被棉花给堵住了,身上一时冷,一时热,仿佛一会儿被人丢进了冰窟里,一时又跌入了熊熊烈焰之中。阿绯恍恍惚惚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发现鼻子堵住了,每呼出一口气的气息都是热的,热得已经超过了正常的体温。

换言之,她生病了。

她从床沿坐起,自储物袋里摸出了一颗夜明珠,珠子出现在掌心的瞬间,光芒驱散了黑暗,将屋子照得一片透亮。

阿绯揉着脑袋,站起身来,只觉得意识昏昏沉沉的,脚底如踩了一团棉花。她借着夜明珠的光,打开了自己的屋子,穿过长廊,行到了东方未白的屋前,伸手叩门。

过了一会儿,东方未白的屋子里亮起一阵光芒,接着屋门被打开,露出一道颀长的身形。

阿绯手里捧着一颗明珠,头顶又有一轮清透的明月,皎洁的光芒映在她的脸上,衬得她面白如玉,而这莹白之中,又泛着点点极不正常的红晕。

东方未白伸手探她额头:“你生病了。”

阿绯忽感一阵天旋地转,是东方未白弯身将她抱了起来。阿绯抓紧了他的袖子,用带着鼻音的嗓音低声说道:“师父,我只是生病,腿没有受伤。”

东方未白垂眸看了她一眼,却不予理会。他抱着她走进了屋子,屋门在他身后自动合起。他将她放在了床上,弯身脱去她的鞋袜,将她塞进自己的被窝里。

被窝里还残留着东方未白的体温,温热得像是四月暖阳笼罩在了身上。想起这是东方未白睡过的床和被子,阿绯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她抬起头来,东方未白的屋子里点着一盏琉璃灯,暖黄的灯光映在他的身上,他此刻穿着白色的亵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竟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便给她开了门。

“师父,我难受。”阿绯吸了吸鼻子,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我知道,乖,忍一忍。”东方未白抚了抚她的额角,替她掖好了被子,“你睡一觉,我去熬药。”

“不喝药。”阿绯委屈,“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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