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应该是上面的牌局结束了,杨湘湘此刻正挽着黎默的胳膊从成衣铺子的门口走进来。
“没什么……”司徒元烈含含糊糊,随后又加了一句,“小擦伤,连个伤口都没有就被小越包成了粽子。”
杨湘湘哈哈一笑,忍不住替自己刚认下的干儿子解释,“小越其实很软萌的,人不坏,做事又认真,因为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才变成了今天这样软软的性格,南宫晟也是把他照顾保护的太好,小孩子心性罢了。”
“他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司徒元烈貌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杨湘湘点点头。“小越跟我说他娘经常在没人的地方打他,埋怨他为什么不像南宫爵那样聪明讨父亲喜欢,她娘还说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导致南宫鹤再未踏进她的房间。她娘就像变态一样折磨他,而他之所以学习医术,最初目的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治病,在被打之后能够给自己包扎伤口而已。”
正是因为这些经历与当年自己穿越之前小包子特别相像,所以杨湘湘才会更加疼爱南宫越。
听了这些话,司徒元烈脑里立刻出现了一个画面,昏暗的小房间,呆头呆脑的小南宫越骨瘦如柴。浑身上下都被打得青紫,大的眼睛里饱含泪水,却咬牙不让它们落下,一边忍着疼痛一边给自己上药包扎……ぼ
一颗老父亲的心哟……
司徒元烈默默的让杨湘湘帮自己重新把手包成了一个粽子。
夜晚将至,唐包乘着一艘小船靠近缓缓行驶的青鸟号,登上甲板。
与他一起登上青鸟号的还有何子岳和兰溪。
几家人团团圆圆的围桌而坐,在新年的最后一天,大家吃喝笑闹,一起期盼新年的到来。
席间,南宫越有些尴尬的凑到司徒元烈身边,小声怯怯的说:“要不然,我还是帮你把那些布条拆了吧。”
司徒元烈哈哈大笑,任由他一点点解放自己已经看不出任何伤口的手。
“小越,可愿意随朕回宫?”他忽然问。
南宫越有些茫然的抬头,一时间没明白什么意思,“进宫?”
司徒元烈点头,自从下午听闻了南宫越的身世,他那一颗无处安放的慈父心总算找到了一点寄托。
现在再看南宫越,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孩子。
他笑道:“进宫,陪在朕身边。”
南宫越一愣,刚拆下的布条就哗啦啦的全都掉到了地上。
司徒元烈挑眉,这是……太兴奋了?
桌上的其他人各自聊天,笑闹着,一时间也没人注意这里的小插曲。
南宫越沉默半晌。忽然嗷的一嗓子,嚎啕大哭。
突如其来的哀嚎与桌上新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兰溪扯了扯何子岳的袖子,轻声问:“小越这一惊一乍的毛病真的无药可医了吗?”
何子岳抿嘴笑笑,握紧兰溪的手没有说话。
就在大家在心底猜测南宫越到底为什么哭的时候,南宫越一下子跪在司徒元烈的脚边,哭着开口:“我知道我不应该把您的手包成粽子,求皇帝手下留情,我不想进宫做太监……”
说完,他夹紧双腿间的小黄瓜,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司徒元烈。
他才刚刚二十岁呀,做太监神马的。一听就很苦逼。
“做太监?”唐双惊呼,随后众人纷纷朝司徒元烈投去了鄙夷的眼光。
南宫越这么可爱,竟然逼着人家去做太监,皇帝真是太没人性了!
司徒元烈扶额,哭笑不得,他本意只是想认南宫越做义子啊。
就像依依和双双那样,认了义子封个王爷,再在宫里赐座宫殿,在太子继承大统之前,一直在宫里生活陪着他,待他做了太上皇,两人再一起出宫去唐家村生活。
众人听了司徒元烈的解释。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纷纷恭喜南宫越喜提皇帝干爹一名,王爷头衔一个。
南宫越还在一脸懵逼中,从太监到王爷,这其中的差距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