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你忍着点。”叶蔷低声开口,小心翼翼的将药涂在她背上,正涂着,忽然听到院子外的脚步声,叶蔷一怔,“盈盈,快穿好衣服。”
叶蔷将药瓶快速塞到被子下,一面动作迅速的站在窗边,却见慕容毓捧着早膳正向着铁盈盈的屋子走来。
“将军大人,请等等,盈盈刚起来,正在穿衣服。”叶蔷回头丢给铁盈盈一个眼神,随即微笑的看向走过来的慕容毓。
“蔷儿,你也在这里,正好,厨房里煮了盈盈最爱吃的酒酿元宵,你也一起吃一点。”慕容毓意外一怔,对上叶蔷的笑颜,冰冷的语调也不由的轻柔下。
“好了。”快速的穿好衣裳,铁盈盈站起身来,看着走进来的慕容毓,神色阴冷的闪了闪,计策上心。
“盈盈,你最爱的酒酿元宵,梳洗一下,出来吃。”将手中的汤碗放在在外面的桌上,慕容毓这才撂开帘子走进了里室,目光扫过铁盈盈惨白的脸色,担忧的走了过来,开口道:“盈盈,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很好。”铁盈盈冷声开口,大力的抽回被慕容毓握住的双手,却意外的牵扯到背后上伤口,一声吃痛的声音硬生生的压抑在了咽喉里。
“盈盈?”慕容毓神色一沉,目光犀利的落在铁盈盈的面容上,快速的回头,看向一旁的叶蔷,“蔷儿,盈盈怎么了?”
“盈盈大概是没睡好。”叶蔷额上黑下三条线,她居然找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估计慕容毓会相信才怪。
“将军,我没事,上床休息一下就可以了。”铁盈盈投给叶蔷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掀开被子,准备上床休息,可惜刚刚被叶蔷塞进被子里的药瓶却叮咚一声,慢慢的从床上滚落下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叶蔷挫败的抚着额头,目光挫败的看着破碎的药瓶,刚刚她塞哪里不好,居然塞到被子下,这下惨了。
慕容毓余光扫过叶蔷抽搐的面容,慢慢的蹲下身,有手指挑起一小撮药粉,仔细的闻了一下,却是叶蔷上次受鞭打后涂抹的金疮药。
“哪里受伤了?”慕容毓寒声开口,冰冷的目光里是不容抗拒的犀利,“盈盈,你哪里受伤了?”
“盈盈很好,不用将军费心。”铁盈盈回以他同样冰冷的语调,可若仔细听下,却可发现她语调里的一丝慌乱。
“盈盈。”接近痛苦的低喃,慕容毓大手紧紧的钳制住铁盈盈的肩膀,“你难道真的这么狠心吗?”
“将军够了,以前的铁盈盈早已经死了。”大力的推开慕容毓的身子,再一次的牵扯到伤口,铁盈盈低垂下目光,掩藏住眉宇间那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