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雨秋跟我进来,去这个药铺把我需要的药带回来,然后烧些热水,我想洗澡。”眼前一黑,叶蔷快速的扶着门框,支撑住身子,额头上冷汗淋漓,却是虚弱至及的病态。
“夫人,我扶你进屋子。”点了点头,雨秋快速的走了过来,扶着叶蔷的身子向着床边走了去。
“先去烧水,然后抓药。”快速的在纸上写下几味需要的药,叶蔷跌撞的身子倒在了床上,随即将厚厚的被子裹在了身上,抵制住那一波高与一波的冷意和晕眩。
“蔷儿,需要找个大夫来看看吗?”紧跟在身后的龙千越担忧的开口,这样脆弱的面容,还是他视线里那个独特聪慧的丫头吗?
“你们出去,我想静一静。”闭着眼,蜷缩着身子,叶蔷沙哑着声音开口,如果在抗战时期,估计她就成叛徒了,三十鞭,真的好痛,她现在一动,就能感觉到伤口在一点一点的撕裂。
“出去吧。”看着陷入昏睡的叶蔷,龙千越拉过慕容毓的身子向外走去,轻声的合上门,叹息一声道:“你也别担心了,蔷儿很坚强,若是一般的女人,估计此刻已经哭的昏天暗地,谁会像她一样,这样固执的走回来,慕容,过几天,她就没事了。”
转过头,透过窗户,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叶蔷,慕容毓面色阴郁的僵直着身子,明知道,叶家的仇与她无关,她十年前就被卖入青楼了,可他还是将恨意发泄到了她身上,明知道,她只是个姑娘家,可为了盈盈,他硬是下了命令鞭打了她。
可那一夜,当她在昏厥里醒来,错把雷奔当成叶君寒时,慕容毓只感觉一股恨意充彻在心头,三天了,他固执的将将她丢在地牢里三天,不管不问,可为什么到头来,错的最离谱的人却是他自己?
他宁愿她恨着他,怨着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漠的别开目光,明明已经支撑不住的要倒下去,却依旧冷漠的推开他的身子,固执的自己走回来。
“蔷儿呢?”沉默里,叶君寒担忧的声音低沉的传了过来,身后是紧随而来的雷奔,雷奔只说蔷儿病了,让他立刻去将军府,可叶君寒明白,蔷儿医术无双,怎么会轻易的生病,而且雷奔脸色阴沉,让他知道蔷儿必定出事了。
“二哥。”一声沙哑的喊叫声响了起来,随后是一阵轻微的跑步声,门应声拉了开来,叶蔷依靠在门边,喘息着,当目光落在阳光下的熟悉面容时,泪水在瞬间落了下来,声音也随之呜咽起来,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都融化在一声凄楚的呼喊声下,“二哥。”
“蔷儿。”叶君寒震惊的看着门口衣裳破碎的叶蔷,那纤瘦的身影上血迹斑斑,却是一个条条鞭打后的伤痕,“慕容毓,你对蔷儿用刑了?”
倏的转过目光,叶君寒神色阴冷的看着眼前的慕容毓,对上他深沉的面色,瞬间,心头的愤怒勃然而起,身下的拳头颤抖着,猛的挥向了慕容毓的脸颊,寒声冷然道:“你竟然对她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