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儿,怎么了?”他按开床头的灯,轻轻拍她的小脸。
“疼……”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委屈的控诉。
“哪儿疼?”他揉她的发,安抚的拍她。
“脚……脚疼……”脚踝抽筋了,疼的要死,不过只抽了一阵儿,很快过去,她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又不疼了……”
脸颊蹭了蹭枕头,换了个姿势,她又睡了过去。
段律痕轻轻拍抚她,待她睡熟,轻缓的起身挪到床尾,撩开毯子。
她玉白的脚掌小巧可爱,他轻轻抓在手中细看,轻轻抽了口凉气。
她两只脚踝都肿了,颜色鲜红,脚后跟也磨出青紫的印子,他有些气恼,轻骂了声:“真是个笨丫头!”
她还真能忍,高跟鞋这么不合脚,难道不会让莫霆烈给她换吗?
就那么忍着,这下好了吧?
他起身下床,从冰箱里找来冰块用毛巾包了,给她敷在红肿的脚踝处。
冰块很凉,睡梦中她不舒服的皱眉嘟囔,用力踢脚,还睁眼看了看。
他探过身子去拍她,轻轻吻吻她的颊,“妮儿,你乖乖的,你的脚踝肿了,我要给你敷一敷,不然明天你会疼的下不了地。
“哦……”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反正是闭着眼睛乖乖柔柔的应了一声,把身子缩在他怀中不动了。
她就像个听话的婴儿,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依赖他,把她毫不设防的交在他的手中,让他心中甜甜的,暖暖的。
又在她唇上偷亲了下,给她掖了掖毯子,他离开她身边,继续给她冷敷她的脚踝。
这次虽然她仍抗拒的挣扎了一下,但在他温暖的手掌抓住她的脚掌时,她安分了,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声,再也没动。
段律痕给她的两只脚踝交替做冷敷,做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又找出外伤散瘀的药膏,给她搓在脚后跟上,细细揉开,直到药物全部吸收,他才停下来。
细心的帮她盖好毯子,他洗了手回来,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重新躺下,满意的看她刚刚紧皱的眉宇已经舒展了开,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无声道:“现在舒服了吧?”
小丫头动了动,身子缩成一团,头钻进他的怀里,他宠溺一笑,关了灯,再次睡去。
再醒来时,脸上痒痒的,他手臂一挥,将在他脸上作怪的小手抓在手里,放进口中轻咬了下,“妮儿,早安!”
“早安!”她送上一个早安吻,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好奇的看他,“每次都是你早起啊,今天你怎么也学会赖床了!”
“你还敢说!还不都是因为你!”他慵懒的睁眸,伸手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下,“昨晚你睡的迷迷糊糊的喊脚疼,喊完了你就睡过去了,害的我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又是给你做冷敷又是给你抹药的,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他伸臂圈她入怀,薄唇落在她雪腻的小臂上,吮出梅花一般妖娆的印子。
“别闹……”她痒的咯咯笑,将他推开,低头看自己的脚踝,皱着眉回想,“昨晚睡到半夜好像抽筋了,然后好像是有人又是给我冷敷又是给我按摩的,好舒服,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原来是真的啊!”
“你呀!”他宠溺的拉她入怀,“你睡熟了之后就跟只死猪似的,就算让人扒皮卖了也不知道。”
“你才死猪呢!”井甜儿冲他做了鬼脸,“你见过像我这么活泼可爱的死猪吗?别胡说八道的,小心我告你诽谤!”
“不是死猪?”段律痕故作疑问的盯着她上看看下看看,最后得出准确的结论:“嗯……没错!确实不是死猪……而是……小香猪!是一只香喷喷的的小香猪,养肥洗净随时可以宰了吃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