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蕖还没来得及让夏老爷子小点声。
被这声如洪钟的一惊,纪云鹤已经悠悠转醒,睁开了眼。
抬眸,便见一个精精神神,满头白丝儿的老头正愤怒地用手指着他。
如同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不慌不忙,稍加思索,他想,此人恐怕就是夏芙蕖的爷爷。
跟着视线再一转,看到病房来的人,他施施然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便道:“来了啊。”
跟着,沉默寡言的性格使得他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再没有了下文。
然而,夏老爷子却对他不咸不淡的话着实不满意。
什么叫来了啊?他是领导在等下属来吗?对了,还有夏芙蕖的事,让他们一个星期都没见她,焦急了一个礼拜。
其实夏老爷子也动用了关系打听夏芙蕖被带到了哪家医院。
但真不知眼前这穿军装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别人的口风紧紧地,硬是不肯说。
便怒气冲冲地道:“混小子,早几天前是不是你把我的孙女藏着掖着,不让我们来医院见她,你、你究竟是什么居心?”
他刚才可是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小子不但把他的孙女藏起来,不准她的至亲见她,还敢枕在她腿上,占便宜。
真是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夏老爷子越想越气愤。
指不定,这小子就是想诱拐她的宝贝孙女。
纪云鹤一脸淡然的样子,说:“我只是希望芙蕖能得到更好的休息,不让别人打扰她,没任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