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他记得,为什么会对这般冷漠,如同路人!
她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心绪起伏翻滚不已。
……
房间里面,樊云霞正半低着头,细心的给贺兰子彻的手臂上面清洗伤口,她没有抬头,也感觉得到他眼中的疑惑,轻飘飘说道:“刚才,在外面抱着你就咬你一口的那个女人,是宫赫莲的女人,宫赫莲你知道吧?就是现在的皇上!你别和她的女人走那么近……”
贺兰子彻神色有些迷惑,凤目里面一片暗沉无光,他看着面前的樊云霞,低声开口:“云歌,我刚才的感觉好奇怪,你知道她咬我的时候,我哪里最疼吗?”
云霞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生硬的回道:“我觉得你哪里都不应该疼!那就是一个疯女人而已!你应该一掌将她推开!”
贺兰子彻摇摇头,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左边心口处,闷声道:“我这里,好疼!”
云霞手中东西一扔,霍然从他的面前站起来,厉声叫道:“司春,该给小侯爷吃药了!”
“是!小姐!”
司春在外面答应着,须臾,掀开外间竹帘,手中捧了浓黑的一碗汤药过来,放在旁边的案几上面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对云霞小声说道:“小姐,那个女人还在外面!”
云霞咬牙一笑,伸手抚了抚鬓边发丝:“我正想要会会她呢!”
说完,看了看面色无异的贺兰子彻,转身往外面走去。
屋内,贺兰子彻的手还放在心口的位置上,他没有撒谎,那种心口发疼的感觉,到现在都还没有散去。
他轻呼一口气,伸手将旁边的那碗汤药端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唇角扯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将手中药汁悉数倒在墙角一株茂盛的重瓣三角梅树下,一滴不剩。
樊云霞从房门走出,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古树下的沐云歌,脸上堆起霜雪,冷冷一笑,对身边的司春说道:“你去,把我准备的东西端上来!”
“是,小姐!”司春听话的退了下去。
云歌的手在宽大的衣袖当中,扣好了弓弩,迎着樊云霞走上前去。
眼前的樊云霞依旧还是那副娇娇弱弱的样子,她脸上甚至还有着几分未脱的稚气,可是那双眼睛里面,带着遮天蔽日的仇恨,让人心底发怵。
云歌还没有开口,云霞已经含笑,亲热说道:“好姐姐,,没有想到我们还会见面吧?”
云歌忍着想要将这笑容撕碎的冲动,开门见山的恨声说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冒充别人不觉得卑鄙吗?”
云霞呵呵的笑着,拂袖赶走花台上面歪着脑袋看热闹的两只鸦雀,施施然在花台旁边的石阶上面坐下来。
她仰起头,微微眯眼看了看天际明媚阳光,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我的好姐姐,咱们塘沽镇胭脂山上一别,好久不见,你不想问问别的吗?”
云歌气得胃疼!
面对着云霞笑嘻嘻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好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一般,所有的戾气得不到半丝回应,这种感觉让人想要发疯!
她看着坐在台阶上面,外表就是像个天真小姑娘的樊云霞,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道:“云霞,我今天要带他回去!有什么怨恨你尽管冲着我来,但是今日,我一定要将他带走!”
说着,抬起腿往贺兰子彻的房间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