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从来就不是白眼儿狼,也早已给了各位‘虎锐’的股份,这些年您几位从‘虎锐’拿到的分红,早就把当年的资金给填平了,并且只多不少!现在才来说我欠相家的,那么几位叔伯是想让‘虎锐’脱离相家?”相逸臣反问道。
大伯和三伯一滞,相家名下的产业不少,可是不可否认的,“虎锐”才是最赚钱的!
相逸臣若是带着“虎锐”脱离,那就等于剥下了他们的一层皮啊!
“我对‘虎锐’的感情,比各位要多得多,它就像是我的孩子,我看着它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所以也断然不会让它就断送在我手里!”相逸臣说道。
“而且大伯,三伯,你们一口一个相家,又一口一个我,难道我不是相家的人?既然是一家人,你们现在来跟我算计?”相逸臣冷冷的一笑,“赚钱的时候,你们不算计,现在反而觉得我拖累了相家了?”
“砰!”三伯也用力的拍打桌面,气的涨红了脸,“相逸臣,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我们不是来跟你讨论‘虎锐’归属的问题!领导之位,有能者居之!你有能耐,就继续做着‘虎锐’的总裁,可是如果你的能耐有限,那就趁早让位,让有能耐的人上去。‘虎锐’还是你的,你的股份一分不少,谁也没赶你!”
大伯面色沉冷的看着他:“而且我们也会根据你们平日的表现,来决定家主之位的最终归属。你若是连一间公司都打理不好,如何统领相家?就拿契约结婚这件事,你的处理方式就让我们很不满意!这不是一个家主候选人能犯的错误!你要是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么趁早辞去‘虎锐’的总裁之位,回家领分红吧!”
三伯接着大伯的话说:“你也说了,我们有‘虎锐’的股份,我们也就是‘虎锐’的股东,为公为私,我们都有权利来干涉你‘虎锐’的事情!”
三伯说完,相逸臣的笑容反倒是柔和了下来,看着大伯和三伯,眼睛都笑弯了。
“大伯,三伯,不知道你们心中的有能者是谁?”相逸臣放轻了声音,就连语速都放缓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或者说,你们认为谁可以取代我?”
相逸臣这问题含着陷阱,大伯和三伯也都是老油条了,自然不会轻易中招。
可偏偏,相逸臣这问题,他们又不能不回答。
很明显,刚才大伯和三伯的话里面就透露了,他们认为相逸臣不行,而心中自有一个他们认可的人选,否则谁也不会轻易地就提出要让相逸臣退位的话!
但是现在大伯和三伯偏偏又不能把那人说出来,纵使在座的都心知肚明,那人是相逸阳无疑!
一直任由大伯和三伯质问,始终没有出声的二伯终于开口:“老四,老六,老七,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这句话,立即适时的为大伯和三伯解了围。
相逸臣心中冷笑,二伯无非是想要维护相逸阳,纵使是相逸阳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可是也要把表面功夫给做好了,让支持他的四伯一派抓不到把柄。
四伯虽然还在生气,可依然开口道:“这次逸臣的做法虽然有欠妥当,可是我们却不能忽略了他之前的所有努力。不可否认,换了任何人,都不能将‘虎锐’带领的更好!”
四伯看了二伯一眼,丝毫不掩饰他对于相逸阳的否定。
二伯紧绷着脸,表面上虽不露声色,可是双眸却变得严厉起来。
“逸臣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如果只因为一次过失就给他下了定论,判了死刑,未免也太儿戏了。为大任者,当有容人之雅量,要择良将,也要给良将发挥的机会。”四伯说道,“所以我认为,逸臣这次虽然错了,但之前的功我们也不能不看。那些功别说能把这次的过给抵了还有剩,哪怕是退一万步,也总能功过相抵吧!”
二伯沉着脸转向六叔:“我同意四哥的话,逸臣过去所做的,我都看在眼里了,语气急于定他的罪,倒不如再给逸臣一次机会。”
老四和老六都是支持相逸臣一派的,尤其是老六,老四说什么,他绝对点头同意,本来二伯也没指望他们俩能支持老大和老三的意见。
“老七,你说呢?”二伯问道。
七叔现在是唯一一个还保持中立,没有明确阵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