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乌镇倚着薇乌河而建,河水既不是通透的银,也不是深沉的青,而是三月桃花般的粉,生生把河边纯白的薇乌花染成了浅红色,似少女羞涩的脸颊。
“……据说薇乌河的河水是当年艳鬼流下的那滴血泪染红的,如果一对有情人不愿在一起了,就会在薇乌河的两岸各饮河水,好聚好散。”
邬闫沉吟了一会儿,又眉眼弯弯道:“也有人说,被艳鬼抛弃的男子会被投入薇乌河中,他们的血把薇乌河染红了。”
“不过,再怎么传,其实薇乌河都是薇乌镇的母亲河,直到现在,薇乌镇的所有饮用水都是在薇乌河里取的,薇乌河的河水只要煮沸,就会变得和普通的水一样。”
杏裙少女望向馄饨摊的空灵妙目敛下,和不停揉着鼓胀的肚子的舒星一同看了邬闫一眼。
舒星皮笑肉不笑,“你可住嘴吧。”
邬闫用折扇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识相的住嘴了。
“小姐姐,这个好漂亮!”
谁也不知道一个蒙眼男孩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一个薇乌木簪漂亮的,邬闫和舒星眼皮一跳,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李杏疏也顿了顿,一言不发的拉走在木簪摊边踮起脚尖“望”的男孩。
“吃。”
随手把一边小贩的糖葫芦抽了了一根,李杏疏毫不温柔的用它堵住了李江逝的嘴。
“李公子不是瞎吧?”舒星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我见过一个天生白瞳的人,看着像是失明,但看得比谁都清楚,李公子和他很像。”
邬闫恍然大悟,悄悄松了口气,李杏疏抿着嘴,没有否认也不承认,李江逝这会儿倒是装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童,吃糖葫芦吃得满脸都是黏糊糊的糖浆,像是没有听到舒星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