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似乎有些意外欧阳素会问得如此直接，皇后抬头，撞见那一双狭长威严的凤眸，罕见的愣了愣，流露出丝丝异色。
“因为皇上心仁。”
欧阳素笑了，脸上苍白，却丝毫不妨碍那一身的艳色和威色，此时冷冷的勾起在肤色对比下越发红艳的唇，竟有几分冷魅妖色。
“当年先皇有十三位皇子，可是如今，却只有两个还在，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痴傻儿——”
她意有所指，皇后明白，但只是轻轻摇着头，神色如旧。
毕竟是在后宫混的，脸皮还厚的。
“莅珀从小就是聪慧的，为何现在却如此糊涂呢？”皇后叹气道：“无论是先皇，还是皇上，于莅珀都是极好的……他们给过你很多机会。”
“如果先帝和皇上真怜惜本宫，就不会让他死，更不会要杀他唯一的孩子！”欧阳素听着皇后的话，忍不住怒从心起，厉声道。
“成王败寇，斩草除根，天经地义！莅珀莫要忘了，你姓欧阳，不姓清！”
皇后觉得自己和欧阳素说话就是一个错误，这个女人，分明是被那个已死之人灌了迷魂汤，完全疯了！
当下，她不再多言，对自己的女官使了个眼色，后者垂首示意，上前与驻守此处的暗卫首领耳语了几句，首领朝皇后行了一礼，对暗卫们打了个手势——
“你们这是做什么？！”
暗卫们突然上前，隔开欧阳素和绿瑛，把锋利的剑架上了芸国尊贵的长公主的脖子上，绿瑛瞪大了眼，脸色大变，挣扎起来，喝道：“没有皇上圣旨，谁也不能这般对长公主殿下！”
哪怕是皇后，也不行！
咬牙看向皇后，绿瑛的意思非常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