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感油然而生的同时，欧阳肃也没有忘了这次“谈心”，道：“皇妹觉得清秋如何？”
怎么又是楼清秋？！
默默压下心里的惊骇，欧阳素不动声色回答：“温润有余，刚毅不足。”
“原来如此。”欧阳肃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这就是皇妹你费尽心思想要推上帝位的人？”
果然！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欧阳素听到欧阳肃的话，心里却异常的平静。
她柳眉倒竖，神色恼火，“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要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威远侯世子反了自家的天不成？！在皇上的眼里，本宫就是如此是非不分的愚昧之人？！”
欧阳肃缓慢而肯定的摇头，“皇妹冰雪聪明，怎么会是是非不分的愚昧之人呢？一个不成器的威远侯世子自然也不值得皇妹为他反自家的天——可是，当这个人乃皇妹心上人之子，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皇妹为了那人和父皇怄了十多年的气，连国丧都是草草而过，甚至还做出了下嫁老威远侯这等糊涂事，这么一来为了他唯一的孩子，对自己的至亲对以金戈，也并非难理解之事。”
说着，欧阳肃抬头，看着她冰冷的神色，忍不住一笑，“皇妹不必在朕面前装模作样，朕既然敢和皇妹明说，自是已经完全确定了的。”
他顿了顿，扬起头，示意欧阳素回头看，欧阳素紧了紧广袖下的手，回头望去——
一直保持沉默，犹如木头人的绿瑛和绿榆在欧阳素的注视下，齐齐拉开了衣裳，露出白皙消瘦的肩膀和一模一样的蓝色雄鹰图腾。
“怎么……是你们？！”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一双凤眸，猛的站起，心中涌起的惊怒几欲让她理智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