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欧阳素就发现自己忽略什么了——
朱唇紧抿，淡蓝色宫装的美艳女子象牙白的纤手紧握着紫檀木的太师椅扶手，指尖泛白，黛色的经络在娇嫩的肌肤上交织纵横，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孪生姐妹花，久久沉默。
她想了很多，有认为过威远侯府有欧阳肃的人，甚至猜测过前朝留下来的人里有皇家的细作，但独独没有想过，问题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闭上酸胀的凤眸，欧阳素手上的力度渐渐减小。
若是普通的丫鬟也就算了，可偏偏是陪她一起长大的绿瑛和绿榆；若是普通的细作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两人是从她还是丞相小姐就训练的暗卫！她的好父亲啊，真是宠她啊……两个暗卫随身保护，也难怪这么多年来，她遇到的刺杀屈指可数，估计都是被这姐妹解决了吧。
这样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欧阳素的“心上人”偷偷来了皇宫这么多次，都没有被发现，可最后却莫名其妙的被早有准备的禁军捉住了——
“他们一直都知道，对吗？”欧阳素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带着嘶哑，“无论是那人，还是清秋。”
绿瑛和绿榆对视一眼，随后点点头。
“从那位第一次来找殿下时，奴婢们便知道了。”
绿瑛的回答让欧阳素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软在椅中，一向威严的凤眸在此刻透出几丝无措和迷茫。
原来如此……自己的感情，青春和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父子的一场引蛇出洞罢了……
任由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脏痛得麻木，欧阳素的思绪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距离楼清秋和献王他们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欧阳素在皇宫里也住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