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川说着握紧酒杯垂下眸子笑着摇了摇头：“第二天……我把妹妹安置好之后，抱了必死的决心拿了菜刀想要和那些人同归于尽，我到底年龄太小……还没有砍伤别人，却差点命丧黄泉，是路过的容老太太救了我！”
郑程成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姜明川这样样貌能力看起来都不输人的人为什么愿意跟在容老太太的身边了。
“容老太太帮着我收拾了那些害死我妹妹的人，倒不是用什么非法的手段……是把他们一个一个送进了监狱，而且容老太太让人收集了他们很多罪证，身上背着人命的现在也都不在了！算是为了我妹妹出了一口气。”姜明川轻笑。
“只是……就算是那些人死了，你妹妹也回不来了！”郑程成有些可惜的垂下头。
“是啊！”姜明川轻笑，“可是……上天让我失去了我的父母我的妹妹……却给了我容老太太容老爷子，还有小卉。”
郑程成心头一惊。
姜明川称容谨卉为小卉，而不是……小卉小姐。
这是不是表示……姜明川和容谨卉之间的关系不仅仅只是像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小卉比我妹妹还要小三岁，可是当我第一次见到小卉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丫头傻乎乎的那股劲儿比和我妹妹一样可爱！”
回忆起以前，姜明川唇角笑开来，满目温柔。
“我和老太太回去的那一天，身上脸上都是乌青……那个肉呼呼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走过来牵着我的手叫了我一声哥哥。”说到这里，姜明川的眸子有些红了，“你知道吗？我听到这一声哥哥……就和一个傻子一样哭的惊天动地。”
郑程成感觉似乎能够理解姜明川的那种感受。
“父母死的时候我没有哭！妹妹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哭，可是就因为小卉一声哥哥……我哭的和孩子一样。”
姜明川伸出自己的右手：“小卉……就拉着我的这只手，笨笨呆呆的说……哥哥不哭，不痛……小卉呼呼就不痛了！”
郑程成听着容谨卉的事情唇角也露出了笑容。
“我记得……很长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小卉这个妹妹，可是却不敢太过亲近，总觉得容谨卉是容家的孙女儿，而自己只是一个孤儿，那个傻丫头嫌我不理她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不满意了就用东西砸我，我也都不还手，气极了小卉还会冲过来咬我一口！”姜明川再次举起自己的右手，“还是咬的这只手！”
郑程成也轻笑一声，容谨卉……还真的是这个个性呢！
“后来逐渐长大了，知道小卉其实也不是容家的孩子，是以前我们家少爷保镖的女儿，这才敢和小卉亲近起来，有时候……在我的眼里，小卉……就是我的妹妹！虽然我总是称呼她小卉小姐，但是感情上不一样……”姜明川道。
终于……要说到今天的正题了。
郑程成知道，姜明川前面铺垫了这么多，为的就是接下来的话。
“所以……小卉的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理，你也有妹妹……应该理解我的感受！”姜明川说到这里，虽然唇角还在笑，可是眸中缺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情。
郑程成点头：“我知道……”
“我今天和你出来喝酒……不是以容家老太太贴身管家的身份来和你说话，是用小卉的哥哥的身份！”姜明川笑看着郑程成，那样出类拔萃的气质不输任何人，“小卉……在北京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郑程成眉头紧皱。
“当初小卉来北京，虽然是骗老太太说是要来北京学习，可是瞒不过我……小卉来北京是为了你！我想……这一点你应该也清楚。”姜明川食指在桌子上轻轻扣着，“小卉的个性我了解，就算是你拒绝小卉千百次她也不会这样伤心的回去，除非是遇到了什么让她伤心不已的事情。”
郑程成要紧了牙。
伤心不已的事情……
郑程成只是垂着头一直不说话，姜明川又问：“那么……你只告诉我一点，你……喜欢小卉吗？”
喜欢！
郑程成怎么可能不喜欢？
听了小卉小时候的事情，郑程成心里更加的激荡不平。
“喜欢！”郑程成抬头看着姜明川，“很喜欢！”
喜欢的……心都痛了！
姜明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喜欢……但是不能在一起！因为……你姓郑，她姓容？”
姜明川的眼睛很锐利，一字一句都说中了郑程成的心。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
这一下……姜明川也总算是明白了，容谨卉郁郁寡欢的原因了。
是啊……这个问题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自古……黑白不两立，尤其是容家……几乎是黑……道的标志，而郑家……在军……政……界也是举足轻重。
这一桩看似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一段姻缘，任何人听来恐怕都觉得十分荒谬。
但……姜明川在容家这么多年，对于容家的各路关系其实已经摸的很清楚了。
就包括，容家老爷子和郑家老爷子还有连家老爷子的关系他都知道。
于是，姜明川坐直了身子说了这么一句：“郑少……为什么不回去询问询问你爷爷的意见呢？”
郑程成皱眉看着姜明川。
“爷爷那一辈的人，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都多，和他们聊一聊或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姜明川轻笑。
郑程成今晚的话格外的少，到现在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