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在许久之后终于被打开了。
易白棠先从车上下来, 然后轻轻松松抱起了已经昏睡过去的商怀砚。
开门,上楼, 放水。
当易白棠把商怀砚放入注入了热水的浴池里的时候, 昏睡过去的人终于迷迷糊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了易白棠片刻,重新闭上;闭上之后又撩开左边的眼皮, 定定看着易白棠。
易白棠:“醒了?”
商怀砚不说话,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看着易白棠。
原来还没有醒。
易白棠将洗发液和沐浴液分别搓成泡泡,抹了商怀砚的头发与全身, 顺便帮对方敲敲已经僵硬的身体,每敲一下,乖巧躺在浴缸里的人身体就轻轻一震。
等洗完了商怀砚的身体, 易白棠再将蓬头自墙壁上摘下来, 打开开关,水柱刚刚落下, 泡在水里的人就自动自觉地将身体凑到水流之下。
易白棠让水柱通过手指, 揉了揉商怀砚的头发。
靠着浴缸的人没有任何反对,顺着易白棠的动作将脑袋左晃晃, 右晃晃, 并将刚刚张开的左眼睛再次闭上, 懒洋洋靠在浴缸上, 呼吸平稳极了。
头发洗完了。
易白棠将蓬头拿开。
商怀砚朝易白棠蹭了一下。
浴缸里的水需要换了。
商怀砚再朝易白棠蹭了一下。
易白棠最终将蓬头再次对准商怀砚。
商怀砚这回满意了,于是蹭了个来回。
十五分钟后, 给一只大型犬洗完了澡的易白棠将商怀砚擦干净, 再次抱回卧室, 刚刚才把人放到床上,他的手臂突然被人一扯,跟着倒在了床上,然后被人一把压在了身下。
柔软的床垫将人体的力量反馈给人体,易白棠的身躯在床上跳了一跳,旋即被人压下。
易白棠抬头看向商怀砚:“什么时候醒的?”
商怀砚亲了易白棠一口:“就在刚才。”
易白棠:“你不累吗?”
商怀砚:“我感觉你不太累……”
他说道,对着易白棠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一口咬在对方脖颈间,将自己脖子上的记号原版拓印给对方。而后他抬起脸,舔舔嘴唇,提议道:
“我们再继续?这一回……我来动,怎么样?”
室内的灯光突然变得幽暗,悬挂在窗户之上的窗帘翩然落下,遮住了别墅之外,天空之上,来自月亮的窥探。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等待在树梢的倦鸟都飞过了一趟又一趟,来自布帛的撕裂声突然在寂静的夜晚响起。